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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她是來幫我們的……”伊莎貝爾看著受傷倒地的千伊雪,她知道她一定深愛著夏啟才會不顧騎士殿的身份來幫他。
“利昂,你怎麼會在這裏?”伊莎看著這個棕發男子,當初從孤兒院裏離開時,他們還都隻有十五六歲,一別十年,伊莎貝爾永遠無法忘懷曾經無憂無慮的快樂。
“你們都受傷了?還是回去再說吧……”利昂收起“銀光裁決”,伸手拉住了伊莎貝爾。
“利昂,為什麼不殺了他們呢?他們這樣囂張,是時候治治他們了。”安迪洛斯笑道。安頓好他們後,利昂走出了城堡別墅,坐在了後花園中。
“騎士殿還沒有來真的,這些人來這應該隻是私人恩怨,那個紅發男子應該和唐雲楓關係很密切,如果殺了他恐怕隻會更麻煩。”利昂喝了一口咖啡,後花園中的玫瑰香氣逼人,這時伊莎貝爾走了出來。
“他們還好吧?”利昂低著頭,安迪洛斯識相地先走了。“他已經昏睡過去了,她的傷也沒什麼大問題。”伊莎貝爾坐了下來,看見桌上放著一杯卡布奇諾,會心一笑,“你還記得我的最愛啊。”
“當然,以前我們在咖啡店打工的時候,你最喜歡喝這個了。”利昂看著伊莎貝爾,他們都已經到了沒那麼容易表露自己情緒的年齡了,“一晃十年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是啊,領走我們的人,差距那麼大,一別就是兩個世界……”伊莎貝爾依然記得在耶路撒冷的那個黃昏,布蘭登·霍爾帶走了自己,而老布列斯特則帶走了利昂,從此利昂被當作布列斯特家族的接班人來培養,而伊莎貝爾則被訓練成了特工,為Nerv工作,如果不是戰爭,伊莎貝爾在退休前恐怕都不會來雲沙的。“你……過的還好嗎?為什麼他們要抓你?”利昂說道。
“我一直再為Nerv做事,其實你應該也知道了吧,Nerv和耶路撒冷。”
“隻知道一點,不過隻要是能保衛我們的故鄉,什麼都無所謂了。”利昂苦笑了起來,“那時候耶路撒冷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大,執政司怎樣欺壓我們的到現在我都還記得。”
“我聽說你現在是吉爾菲艾斯最厲害的部下,為什麼還留在孤鬆鎮呢?”
“露婭……我答應過父親要好好照顧她,父親,哥哥,弟弟,都去世了……”利昂的語氣越是平靜,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就越發明顯。
“天哪……”伊莎貝爾握住了他的手,“那阿妮塔呢?她還好嗎?”
“阿妮塔……被幻夜叉感染了……雙腿……有些不方便……”利昂深吸了一口氣,“其實還好,不用擔心我,她還是那麼樂觀,她一直說好想你呢。”
“利昂……對不起……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我以為耶路撒冷會很安全。”伊莎貝爾的聲音有些顫抖。
“執政司一直在施壓,加上你也知道的,這裏本就是撒旦最大的幾個殖民區,就算已經穩定下來了,我們可以安全活動的區域也隻有那麼幾塊……幾年前還爆發了一次很強的撒旦入侵,阿妮塔就是在那時被感染的,那時的我,還沒有能力保護她……”
“都會好起來的,利昂,我們一定會贏的……”
“好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那個叫夏啟的男人,看上去和你很親密……”利昂笑了起來,“孤兒院的時候就有好多人追求你,雖然那時我們還小,不過那時我就很好奇,怎樣的男人才能把你征服呢?”
“我和他……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不同陣營,不同信仰……”
“伊莎,你知道我在雲沙這麼多年,經曆了這麼多悲歡離合,生離死別,最大的感受是什麼嗎?有時我們總是擔心未來發生的事,而忽略了當下,伊莎,如果你愛他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在這樣的末世中,隨時都會死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利昂抿了一口咖啡,“原諒我有些悲觀,可是現實就是這樣。”
伊莎貝爾一時有些呆滯,從來都隻有一個人的她,一個人執行任務,一個人生活,她沒有體會過什麼是愛,什麼是溫暖,她的世界隻有死亡,隻有殺戮,隻有不停的任務……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時我和阿妮塔坐在屋頂,我們一同仰望著星空,看著那麼多的星星,想象著帝國的無邊無際,銀河的燦爛,那時阿妮塔靠在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我們眼中看到的星星,也許億萬年前就已隕落,此刻它們的光輝落入我們的瞳孔,是最神秘的意外,就像我們的相遇,是最美麗的意外。”伊莎貝爾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夏啟的場景,是啊,那又何嚐不是一場美麗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