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影 第十九章 不死鳥·死亡開端
“撒旦收縮到了極星市母巢，讓我們都以為他們很被動，而事實上虛空戰士早已潛伏進了夏威夷都市行星帶防禦係統中樞，在我們進入母巢準備刺殺大腦的時候，整個夏威夷都市上空，都被海島一般的母巢戰艦所籠罩了，一天之內，全都淪陷了，我們和大部隊走散了，你傷的太重，我隻能先幫你療傷，現在戰火已經燒到了韋奈斯要塞，不死鳥哈比……親自來了。”哀彌夜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我還以為這裏，能遠離撒旦……我還以為這裏會是人類的伊甸園……”夏啟失落的低下了頭。
“這裏已經堅持了很久了，如果你出去看看，看看那些千瘡百孔，被撒旦包圍的失落行星，你就知道人類，已經窮途末路了。”哀彌夜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我是怎麼受傷的……這傷口……怎麼會無法愈合……”夏啟現在不敢亂動，血還在往外流，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戰況本來對我們十分有利，那個叫索爾德林的人，應該也曾是薔薇聖殿的騎士，他的實力很強，而且流的的荊棘鳥的原液，我們一路殺到了母巢內部，這時的侯爵已經無路可逃了，但是……突然傳來了夏威夷都市被攻擊的消息，軍團必須撤回去守衛夏威夷……我們決定分頭行動，我們兩個去啟動大腦中樞的自爆指令。”
“我想起來了……那是我從沒有見過的東西，鬼魅一般，抓不住任何蹤影，我的周圍明明感覺不到它的氣息，卻被他一劍貫穿了胸部……”夏啟腦子裏劃過一幕幕的記憶碎片，那種恐懼他還記憶猶新，看不到希望的恐懼，“我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的盾牌可以擋住他的攻擊，安吉拉衝破了母巢的牆壁，帶我們離開了那裏，那東西好像需要很多的靈能，隻是戰鬥了一小會就像是失去動力一般，沒有追出來，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夏威夷已經變成一片火海了，我不知道怎麼找他們，而且你的傷很重，不及時止血的話，恐怕真的撐不過去了。”哀彌夜想到夏啟沒有包紮前的傷口還心有餘悸。
“不行……我們要繼續前進……要找到拉斐爾他們……”夏啟硬撐著站了起來。
“你的傷還沒有愈合，現在你的戰鬥力還不如一個夜幽機甲，外麵到處都是撒旦，你這樣走不遠的！”哀彌夜還是希望他可以留在這裏，至少在這裏，哀彌夜有能力照顧他。
“我們繼續留在這裏就是等死，必須要去天堂市，才能離開這個星球。”夏啟深吸一口氣，那種疼痛，他已經可以承受了，“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我們離韋奈斯要塞還有多遠？”
“騎安吉拉的話，需要半天。”
夏啟看了一眼洞口的安吉拉，她的翅膀上劃出了很多傷痕，那應該是衝破母艦的時候造成的創傷。
“不行……安吉拉受傷了……飛不到破天獵龍的高度，被不朽追獵者盯上了就完了，況且這對安吉拉傷害太大了，我們開車過去。”夏啟說著從納戒裏拿出了一支止痛針，這還是他在雲沙留下來的東西，注射到胸口後，那裏的疼痛消退了很多，他穿上外套，看著哀彌夜，“走吧，留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我至少能保證你的安全，還是等到傷好了再去吧……”哀彌夜懇求道。
“等我傷好了，恐怕這裏都成為撒旦的殖民地了，到時候我們怎麼離開這兒？苟且偷生，不是我的風格。”夏啟步履蹣跚，讓哀彌夜無比心疼，“就像你說的，如果我是救世主，就應該拯救他們。”
“現在你連自己都救不了，你還要救誰！”哀彌夜大叫了起來，她有些生氣為什麼他這麼固執，從來都不聽自己的話。
“是……我是個廢物……我連我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那你就不要救我！”夏啟也大吼了起來，“讓我死在紅眼阿波利斯龍的火焰裏，一了百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我的過去！你就要來決定和打亂我的生活！”
夏啟憤怒的樣子，讓哀彌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一邊的折耳貓埋著頭，害怕的顫抖著，氣氛一時有些緊張，夏啟的胸口起伏著，他沒想到這裏，也會變成死亡的地獄，這裏的一切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在耶路撒冷，他沒能拯救吉爾菲艾斯，沒能拯救騎士殿，更沒有拯救他的伊莎貝爾，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離他而去。
“對不起……”夏啟的聲音終於低沉了下來，“剛才我……太激動了……我已經失去的太多了，我曾經犯過錯，現在我想彌補，就算我死了，我也是死在了救贖的道路上，如果我苟且在這裏，不如你一劍殺了我……如果我是救世主，就應該在死亡和戰火中崛起，而不是在你的保護下做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