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影 第二十四章 無懼風暴
九輛重型卡車飛馳在街道上，那些次級撒旦基本都是看一眼，然後就該幹嘛幹嘛，它們雖然傻，但也沒傻到送死的份上，眼前有肉吃，何必在費那個力氣呢？他們和追獵者這種東西不同，他們為戰爭，為殺戮而生。
穿梭在雨中，這裏的夜晚溫差很大，已經入夜了，蘭斯現在對夏啟是心服口服，沒有他，這麼多幸存者也不可能活著出來。
“喂……接下來你準備去哪？”
“去韋奈斯。”夏啟看著窗外，哀彌夜已經趴在他身上睡著了，夏啟抱著她豐滿而柔軟的身體，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韋奈斯？那裏現在是主戰場，你去那做什麼？別告訴我你真的是天堂鳥的人？”
“不是……反正我也無處可去，你說呢？”
“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絕對沒有撒旦，離開夏威夷，再開兩個小時就到了，現在去韋奈斯就是送死，如果戰爭輸了，我們肯定活不了，戰爭贏了，我們在從那裏出來。”
“是嗎？那挺好的，不過我就不去了吧，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殺撒旦，拯救人類，聽起來很好笑吧，搞的自己像救世主一樣，其實連自己都救不了。”夏啟點了支煙。
“你真是一個怪人，現在像你這麼厲害的，都去當傭兵賺錢，要麼就給議會或者斯瓦爾公國做事，這種地方都是不會來的，更不會為了我們這些將死之人奮不顧身。”
“撒旦都要把人類滅亡了，還想什麼賺錢啊。”夏啟苦笑道。
“你當真要去韋奈斯？”
“嗯，要離開這兒，必須要去天堂星，這場戰爭輸了，我也沒什麼機會離開這裏了。”
“好吧……那我就和你一起去，穿上夜幽機甲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多一個人也都一份力量嘛。”
“這一去九死一生，你可想清楚了。”
“我這條命都是你給我的，就當我死了一回了。”
夏啟點點頭，說話間蘭斯已經把車隊帶出了夏威夷，他們繞著人煙稀少的地帶開，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這裏是一座邊緣小鎮，我們進去把撒旦清理一下，就可以住下來了。”蘭斯示意大家都下來，蘭斯帶著他的部下端著軍用步槍，一陣急促的槍響過後，小鎮裏二十多棟房子裏的撒旦都被逐層清除。
“夏啟……你要留下來嗎？”這時布蘭琪跑了過來，身材火辣的她一點也不遜色於哀彌夜，不過更多了一份狂野的氣息。
“我？不了，我還要去韋奈斯。”夏啟搖搖頭，“我還有很多朋友在那裏。”
“那裏太危險了，聽說這次不死鳥親自來督戰，撒旦的戰鬥力提升了很多，就靠韋奈斯要塞的第三編隊，不可能守下來的啊！”布蘭琪拚命想把夏啟留下來。
“這是我的決定，你好好留在這兒，蘭斯是個不錯的人，告訴他我會想念他的。”夏啟看著遠處正在掃射的蘭斯，轉身走上了重卡。
“夏啟，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這世界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一定會再見的。”夏啟點點頭，這樣的征途永遠是孤獨的，他不想連累別人。
“你不等他們了嗎？”副駕駛上的哀彌夜已經醒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剛才在夏啟懷裏，她睡的很安靜。
“他們沒必要去送死，那我救了他們不就毫無意義了。”夏啟發動引擎，重卡呼嘯而去，等到蘭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追不上了。
“那你呢？到底為了什麼在戰鬥？”
“我也不知道……以前在青夕做偵探的時候，就見不得別人被欺負，就是沒傭金我也得為人家出頭，那時候覺得我既然這麼厲害，就得伸張正義，我的世界非黑即白，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也認識了很多人，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兒，一百年，太過漫長了，就像做了一個噩夢，隻是夢醒了，現實更加殘酷，我也不知道我在為什麼而戰鬥，但我堅信我師父和我說過的一句話，隻有經過血和火洗禮的荊棘鳥，才能唱出最動聽的歌曲，我要變強，就要挑戰所有的極限。”夏啟看著哀彌夜，“這不也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嗎？”
“從你嘴裏總算吐出點正經話了。”哀彌夜的雙眸裏倒映出夏啟完美的側臉和堅定的眼神，他知道這個家夥總是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裏，也許自己還沒有那個資格去傾聽他的內心吧，他時而複雜時而單純，總讓人捉摸不透。
哀彌夜把盤著的頭發放了下來，一頭金色長發帶著點沒有幹燥完的雨水，夏啟扭頭看了一眼披頭散發的哀彌夜，此刻的她顯得更加性感，更加動人，不同於伊莎貝爾的慵懶和成熟，這個實力逆天的薔薇聖殿大天使更多時候卻是讓人有種想要去保護的柔弱的感覺，夜很安靜，隻有雨拍打窗玻璃的聲音，哀彌夜眨了眨她疲倦的雙眼，夏啟受傷昏迷這幾天，她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也睡得很少，她把頭輕輕靠在了夏啟肩膀上，夏啟甚至能感受到她吐氣的氣息，帶著一種薔薇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