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還算客氣,雖然房間簡陋了一點,但是我也總算有了棲身之所了。
這煙花之地,色狼那麼多,如果我以女裝出現,萬一哪個客人對我動手動腳的,那可虧大了,我還是扮成男裝吧,這樣,應該會免了很多麻煩。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一身男子裝,跑到廚房,
“才叔~!”
“你是……”廚師才叔竟然認不得我。
“我是沫兒,昨天剛來的小二,嘿嘿,以後就是你的下手了!怎麼樣?我這身男子裝?”我轉了個身,對他傻笑道。
“俊俏~!哈哈~!”才叔大笑,“你這丫頭,還挺機靈的!”
哎~!這古代生產力就是落後,燒個水還得劈柴、挑水、生火,麻煩~!
我抱著一堆柴火,往後院一仍,拎起斧頭,準備劈柴,
好重哦~!一刀下去,我的手都被自己振麻了~!
還沒劈幾根,手掌已經通紅通紅,
“哎~!你這丫頭,細皮嫩肉的,要等你把柴火劈好,我怕要等天黑囉!”才叔在一邊直搖頭,“小虎,快來幫沫兒劈柴!”
幸好才叔比較厚道,知道我一個姑娘家不會劈柴,就喊了另外一個小二來幫忙。
“你這沒用的小白臉~!”那個叫小虎的小二哥竟然不知道我是女的,一臉的不高興,還叫我‘小白臉’!
“我去挑水!”我看了他一眼,懶得和他計較,又拎起兩隻大水桶,往水井走去。
好不容易舀滿了兩大桶水,支上扁擔一試,
怎麼那麼重,我費勁力氣,那水桶居然紋絲不動!
沒辦法,又倒了半桶水,再重新試一試,怎麼還是那麼重~!
再倒掉一些吧~!現在這水桶隻裝了四分之一。
“嗬~!堂堂男子漢,為何連半桶水都抬不動?”身後傳來一陣極富磁性的男聲。
我忙回頭一看,嚇一跳~!
那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五官俊俏,身穿綠色的綢質衣服,目光炯炯有神,
怎麼….怎麼會是他?!那個暴虐的君王?!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青樓的後院裏?!不會吧~!
“你是女兒身?”他疑惑的看著我,但好像並未認出我。
“我…我…我走了!”我忙抬起那兩桶四分之一的水,快步離開。
別嚇我!神出鬼沒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那個君王不在皇宮裏好好呆著,跑到這青樓來幹嘛?!
“等一下~!”他竟然還叫住我了~!
不理他~!就當是不認識吧!我低著頭顧自己走路。
“我幫你!”他一把抓住我的扁擔,接過水桶,“你這樣挑水,要到何時才能裝滿水缸?”
“幫我?”我睜大眼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吃了一驚,不會又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吧~!黑暗前的黎明?
“不用了,我自己會!”我想搶過水桶,但是力氣沒他大,他已經從水井裏舀了一桶裝滿。
“姑娘,為何會淪落到此?”他邊舀水邊說,“上次在珠寶店,姑娘的銀鐲落在地上了,鄙生正在四處尋訪,望將銀鐲物歸原主!”
“銀鐲?”我想起來了,好像那次他還叫我去‘花滿樓’取回呢~!
“請問姑娘芳名?在下淩玄毅!”他很恭敬。
淩玄毅?奇怪了~!從他的一言一行來看,和那個暴君一點都不像,一個溫和,一個暴躁,完全就是兩個人嘛,但是為什麼和那個暴君長的那麼像?
再仔細看看他的臉,除了精致的五官,我發現他的眉心間多了顆痣!
該不會…是那個暴君的雙胞胎兄弟吧?很有可能哦!
“姑娘!”他又叫了我一聲,我這才回過神來。
“嗬嗬,我姓蘇,名沫兒!”在這種知書達禮的人麵前,我也學著淑女一些。
“蘇沫兒!好名字!”他笑著,眼神飽含柔情,溫柔的目光猶如清晨裏的一束陽光,溫暖著我的心。
“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我覺得你和某人長得好像哦,嗬嗬!剛才差點誤以為你是他了!”我笑道。
“你說的某人,就是當今北阮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