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著急,你們在利用我的同時,我何嚐不是在利用你們,隻要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會乖乖做傀儡的。”沈明的語氣中隱隱存在著一絲魚死網破的感覺。
“愚蠢的人類,不要和尊貴的我談條件,不要忘記,如果有新的人類徹底的被時光遺忘,尊貴的我可以將他任命為這時空的王,而你,我會讓你像那些怪物一樣,你不是最厭惡他們的嗎!”路西法驕傲的說著,語氣卻是絲毫不屑。沈明看著這條路行不通,不禁有些挫敗,阿斯塔羅特莽夫一個,沒有極度的喜歡與厭惡,根本無處可下手,不過,利衛旦……
“利衛旦主神大人,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語氣裏有無限的誘惑力,然,“呀呀!小沈明,這裏居然有我的事,可是我為什麼要為了你這卑賤的人類去和路西法翻臉那!”利衛旦言語中也頗有不屑之意。沈明聽著這話不禁有幾絲怒意,可是所能做的隻有忍耐。
“美女,絕色的容貌,在你的手裏被毀滅,不是你最願意做的嗎?”‘嫉妒,永遠是最衝動的那一個。’果不其然,“美女,有我美嗎?我要看看,我要劃花她的臉。”聽著利衛旦微微失了理智的話語,沈明笑了,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口中喃喃道:“歲月的缺失,時空的遺忘,若夢的空靈,鏡之影像——現。”語畢瞬間睜開雙眼。突然,空中浮現出許多未知的氣流,逐漸凝聚,最終彙聚成動態的畫卷,隻見裏麵展現出紫竹薰舞的一舉一動,或俏皮可愛,或儀態萬千,無一不牽動人心,“那個女人是誰,我要劃花她的臉,她怎麼可以長成那樣,快把她給我帶過來。”利衛旦嫉妒極了,路西法見此,不禁道:“利衛旦你的姿態那,真是粗魯,尊貴如我居然和你這種人生活這麼久,我也是佩服我自己,不過無聊極了,我先回去了。”高傲的話語,一如剛剛出來的時候。一邊的阿斯塔羅特,看著嫉妒發狂的利衛旦,不禁怒道:“你這樣子真夠惡心,我先走了。”“砰”的一聲,那是阿斯塔羅特踢開一塊磚所發出的巨大響聲,不禁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而一邊的濮陽墨宇卻是滿眼陰霾,‘沈明,你的算盤打到誰頭上都可以,但是,我的薰舞我覺不允許。’再次抬眼看像沈明的卻是滿眼的殺意,而紫竹薰舞在濮陽墨宇的懷中,根本無法看到他此刻的眼神。
沈明突然感一陣殺意,仿佛被人盯上,可是望向四周時,那種感覺卻又消失了,仿佛幻覺一般,想不透就不再去想了,“利衛旦主神,隻要你答應我,我就把她雙手奉上,隻要你讓我去現實世界看望我的父母。”語氣中帶著些許期許,那滿滿的期盼,幾絲的小心翼翼。
“……當然可以,你快去把她找來,我去與他們商量。”聽到這準確的答複,沈明開心的出去找尋紫竹薰舞。一邊的濮陽墨宇也怒氣衝衝的拽住紫竹薰舞往外走,雖然氣極了,但對紫竹薰舞的動作去一如既往的溫柔。來到外麵的那片白時,利用瞬移,來到沈明身邊,“既然來了,怎麼不現身,難道你就這麼喜歡當縮頭烏龜。”沈明的話語在整個房間響起,紫竹薰舞與濮陽墨宇分分解除技能,“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麵吧!這位先生,不經主人允許便動主人的東西太不禮貌了吧!”沈明仿佛聊今天的天氣一般,語氣十分平常,可是他卻未料,他剛說完,濮陽墨宇的拳頭便已靠近他的臉旁,一拳下去,便青了。
“姓沈的你給我記著,你整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把主意打到薰舞身上。”還想再補一拳時卻被躲過,隻見沈明身形一閃,手掌早已握住紫竹薰舞纖細的脖子,“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可是話音剛落,突然從紫竹薰舞身上冒出一大團紅氣包圍兩人,一邊的濮陽墨宇看著心驚不已,剛想闖進那團紅霧,卻見紫竹薰舞從那團紅霧中逃出,“薰舞,你沒事吧!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看著滿臉歉意的濮陽墨宇,紫竹薰舞笑道:“這隻是意外,又不怪你,更何況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還未來得及炫耀自己的毫發無傷,就被濮陽墨宇僅僅抱住,反應過來卻也隻是一笑,緊緊的回抱回來。
“爸媽是你們嗎?真的是你們嗎?你們來接我了對不對?”語氣中帶著些許顫抖,卻又有幾分不可置信,聽此話濮陽墨宇和紫竹薰舞都是一臉疑惑,相視一望,打算不動聲色的聽下去,“爸爸媽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因為一時的偏激與魔鬼簽下契約,重回過去,隻為殺死剛出生的自己,我後悔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原諒我好不好。”隨即話鋒一轉,“是他對不對,是他代替了我的存在,是他讓你們忘了我的對不對,是不是他消失你們就會再看我一眼。”口中不住的喃喃,眼神漸漸的不似當初那般清明,表情近乎癡狂,這是一個十年未見過自己父母的孩子,一個隻能靠回憶來支撐的孩子,“爸媽,我求求你們了,隻要看我一眼就可以了,隻要看我一眼我就滿足了,求求你們了。”毫無之前的形象仿佛喪家犬一般,跪在地上,“爸媽,我就這麼令你們厭惡嗎?連一眼也不肯施舍給我。”淚如泉湧,聲嘶力竭。濮陽墨宇意識到不對,但又無法,隻得將微型電腦化作一把劍,試用現在的科技來挑破那幻境,一旁的紫竹薰舞早已淚流滿麵。沈明脫離開幻境的那一瞬有幾絲迷茫,在下一刻還未等濮陽墨宇將劍收回,他已撲了過來,劍穿過肉體所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顯得突兀異常,而沈明根本毫無感覺,隻是抓住濮陽墨宇的影子,“都是你,你還我爸媽,你還我,我已經十年沒有和他們好好相處了,你為什麼挑破,你還我父母,不要用你們那泛濫的同情心看我,我不需要。”抑製不住的將怒火發泄,最終仿佛喪失一切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濮陽墨宇怔愣的看著那把劍從沈明的身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