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正確的·錯誤的決定”(1 / 1)

時間就在我們的吵吵鬧鬧中溜走,直到我們大四實習。牧宇因為眼睛的原因辦了休學,每天在我們四個的家裏幫忙做家務。他說他現在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可以幫忙,不需要我們擔心,我們三個則是外出實習。

我和歆後來也和郭音她們聯係過,得知她們都好好的實習了,也就放心了。現在閑暇時,總會回想起以前在大學裏的日子,和林歆說起來,都會以大笑結束。我很喜歡現在的感覺,要是那件事成功,就更好了。

不覺間又過去兩個月,當我們安頓下來的時候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給宇哥我的眼睛。五月的一天,我帶著宇又來到醫院,說是再檢查一下。我讓宇在外麵等,我則是詢問醫生是否可以進行手術,醫生說可以。我就讓醫生保密,隻說是一位好心人願意捐出自己的眼睛,醫生同意了。然後我就開心的跟宇說找到了合適的眼睛,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手術。我知道自己的決定有些幼稚,甚至可能會有危險。可我要讓牧宇重見光明,哪怕我看不到那一天了。林歆曾經勸過我,可我還是決定這樣。“好吧,沁笛,既然你已經決定好,我就支持你。隻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然後我們就進行了手術,術後我醒來以後林歆告訴我說牧宇很快就能看見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個“好心人”就是我。因為我曾經讓歆和徐傳波告訴他,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沒有說去哪。然後我就讓林歆她們幫我買了去京城的火車票,還換了號碼。隻是後來聽林歆說牧宇曾發瘋似的找我,後來還出了那麼一檔子事。

可我一到京城見到我哥,眼睛就幹澀的厲害。明明已經沒有眼睛了,卻是哪來的眼淚。我卻還是想哭,覺得心裏很難過,可能是知道自己以後不能再和牧宇在一起,也可能是好久沒有見到我哥了。哥隻是抱著我,安慰我,“好了,小笛乖,不難過啊,哥在這。。乖。。”“恩,哥。。我好想你。。。”我就這樣在京城待了下來。

後來我哥又帶我去做了檢查,得知還有複明的可能,隻是希望很小。我說沒關係,哪怕以後我一直這樣,也不會拖累哥的。哥聽完,歎了一聲,說到“醫生說,你換眼睛成功率不大,因為你眼睛的結構很特殊。換言之,你能把眼睛給小宇,是個奇跡。所以…”“沒事,我不後悔。沒別的了嗎?”“暫時沒有了,沒事的,你要以後看不見了,還有哥呢。”“。。。你難道還不給我找嫂子了?”哥被我拿話噎回去,不說話了。我則在心裏盤算著怎麼辦。

一周後,哥告訴我有家醫院找到了一雙不是很合適,但卻是現在唯一能給我的眼睛,讓我考慮一下是否做手術。雖然術後可能會看不清,卻比一直看不見要好。

我在給牧宇眼睛進手術室的時候沒害怕,現在卻害怕了。“哥,我若是再也醒不過來,你要…”“別說傻話!”哥吼我,“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

我再次醒來,已經不知幾天後。我睜開眼睛,雖然還是有些朦朧,卻是能看見了。我看到哥趴在床邊睡著了,好像還胡子拉碴的,想起來,卻是不小心驚醒了他。“你醒了啊,我去幫你叫醫生。”“咚!”“哥!醫生!快來人!”後來醫生說哥隻是太累了,多休息就好。我知道,自己欠他的,這輩子是還不清了。

我後來一直戴著眼鏡,隻有這樣,我才能看清人和事物。這樣也好,我在心裏想。後來我又在醫院待了兩天就回哥的住處了,陪了他幾天。我明白哥的感情,可是我們都沒有說破,我注定欠他的。就這樣我又待了兩天就回了青島,沒有讓他送,我怕自己會掉眼淚。此時的我不知道,我和牧宇的感情受到了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