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如釋重負(1 / 2)

一時,手槍亂飛,雙手亂搖:“我投降,我投降,白爺,饒命啊!”……

當一隻虎又一次被生擒時,小扒子和眾參謀人員,簇擁著張宗昌,六姨太,正安全地站在大本營的窗口後饒有興趣的觀看。

白俄兵的現場表演,徹底打消了張宗昌原有的疑惑,也讓眾參謀開了眼界。

張宗昌得意地遙晃著碩大的腦袋,捋著自個兒的山羊胡,左瞧瞧,右瞅瞅的問:“怎麼樣,怎麼樣,哈哈哈,怎麼樣哩,還有人勸俺哩?”

參謀中原先持反對意見的人,就小心陪笑。

“還是鎮守使高見,力排眾議,建立虎旅,功不可沒哩!”

“師長到底是師長,哪像我們隻看到眼前哩。”“這白俄兵厲害哩,打仗不怕死,一人抵得上百人哩。”,張宗昌聽得搖頭晃腦,越加喜不自禁。

“媽拉個巴子,俺早說過,這白俄兵是亡國奴。亡國奴就是過河卒子,要想活命,就得拚死上前。親戚家中個舉,不如鄰舍家喂個驢。

這樣的好事兒,上哪兒找去哩,你們就怎麼死不開竅哩,現在知道了哩?哼哼,都跟本鎮守使學著點,還敢跟俺嚼舌不?”

參謀們便一迭聲笑答:“不敢哩,再也不敢哩。”

沒想到一旁,惹惱了衛士長。

被張宗昌從家鄉起就一直帶在身旁的小扒子,陰陽怪氣的開了腔:“在家敬父母,強的遠燒香。媽拉個巴子,當著一個個說不敢,誰知道下來又乍會學驢叫哩?”

參謀們嗆住了。

誰也不敢也不願意,招惹這位張宗昌的衛士長兼拜把兄弟。大家麵麵相覷,緘默不語。

倒是張宗昌本人聽出了小扒子話裏的醋酸,大手一搖晃:“小扒子哩,當時你也是怎樣勸我哩?現在怎麼樣,這白俄兵還行哩,沒白養哩?”

“鎮守使,行倒是行,可要講到真正為大哥擋槍子,我看還得自己家鄉人哩。”

參謀們臉上都露出鄙視的神色,卻稍縱即失。

大咧咧的衛士長毫無查覺,反而得意的補上一句:“自己的筢子上柴火。自己的孩子自己愛,鎮守使,你忘了綏芬河哩。”

早年的張宗昌,在綏芬河當苦力修路。

有一次他和人打架,被對方以多欺少,壓在了地下,非要他嗑三個響頭,喊三聲響爹,才饒了他。

一向倔強的張宗昌哪裏肯依?拚命掙紮,死活不幹。對方惱羞成怒,便亂紛紛的咒罵著掏出了刀子,要當場“廢了這丫挺的傻大個。”

如果不是小扒子帶著幾個兄弟及時趕到,中國的近代史,很可能就要重寫了。

“綏芬河?媽拉個巴子,俺哪裏忘掉了哩?哎,小扒子,馬胯扯牛胯,扯到哪胯去了哩?”

張宗昌回過神來,朝衛士長瞪瞪眼睛:“攔槍子的要要,當槍子也要要;要不,本鎮守使的江山,誰來替俺打和守衛哩?小扒子,跟了老子這多年,乍連這個理兒也不明哩,還敢和我貧嘴?”

“報告!”

一個渾身精神的白俄軍官,走了上來,立正敬禮:“鎮守使,一隻虎帶到,請示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