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點名下來,居然有五百多人。這樣,白俄兵團猛擴到了一千五百人。分成了三個支隊,金鍾仁,聶洽耶夫和另一個叫伊凡的前帝俄海軍中校,分別擔任三個支隊的支隊長。
米沙自己,則任白俄兵團司令官。
那些個前帝俄高官呢,則成了他的高級參謀和智慧幕僚。
這樣,由於一隻虎的脫逃引起的一場戰鬥,竟讓米沙一直揪心的部隊指揮官問題,不但迎刃而解,而且還讓白俄兵團變得羽翼豐滿,成為了張宗昌手裏的一張重要王牌。
這個時候的張宗昌,手裏不僅握著近一萬名大兵,而且還有一支1500名的白俄兵團,可謂誌得意滿,神氣活現,頗有問鼎三分天下之勢。
然而,人多槍多,軍費開支龐大,軍費問題又一次逼到了張宗昌眼前。
雖有東北王張作霖的拚命搜刮補貼,無奈始終得不到妥善解決,部隊鬧晌事件就時時發生。
不過,盡管如此,每次發餉,張宗昌總是首先滿足米沙的白俄兵團,而且一直是雙餉,這讓米沙和一幫指揮官,很是感激不盡。
這天,張宗昌和六姨太坐在司令部,正在商量如何籌款?
衛士長小扒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戮在了門口。
“報告!”“小扒子哩,進來哩。”六姨太高興的看著他:“有什麼事啊?”,小扒子不但是張宗昌的救命恩人,而且也是六姨太的救命恩人。
在張宗昌當年起兵時,有一次與鄰近的一個小軍閥鬥毆,差點兒被對方端了老窩。在事情萬分危急時,張宗昌不顧一切的冒死突圍。是小扒子背了六姨太,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後麵,拚命逃出。
要不然,六姨太早作了對方的槍下之鬼。
所以,六姨太對張宗昌這位同鄉把兄弟兼衛士長,格外有好感。
“鬧餉了,又鬧餉了。”小扒子悶悶不樂的進來,垂著眼皮兒喪著臉孔,一屁股坐在張宗昌麵前。張宗昌沒好氣的瞟瞟他,呶呶嘴唇。
當著外人麵,小扒子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立正敬禮,跑得屁顛屁齟的。
而私下呢,一般來說,小扒子對張宗昌也挺尊敬,沒喊坐下,就筆挺挺的站著。
像這種一屁股的在自己麵前,雖然有,但極少發生,而且都是表明小扒子心中極不痛快和煩躁鬱悶。原來,小扒子的幾個鐵杆把兄弟,被張宗昌欠餉欠得實在憤怒,可又不敢直接找到張宗昌,便一齊找到把兄弟衛士長,發了一晚上的怒火。
雖然身為衛士長,小扒子知道張宗昌也難,但對他一直視白俄兵為心頭肉,掌中寶的作法,卻越來越不滿。
現在經把兄弟們一拾掇,小扒子就火上啦。
而且,把兄弟的事兒,就是自己的事兒!一拃不如四指近,看著不幫,要是日後自己有了難,找誰去哩?
張宗昌呢,當然讀明白了小扒子寫在臉上的內容,
可他也正在為龐大的軍費傷透腦筋呢。
便板著臉問:“小扒子,是哪支部隊在鬧餉哩?”
“第八團哩,人家說,欠了三個月哩,當兵吃糧,天經地義,照這樣欠下去,還打個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