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真正打出了白俄兵的惡名。直軍第九師一萬餘人全軍覆滅,米沙的白俄兵也死傷達七百餘人,僅是達沙耶夫的第二支隊,就戰死三百多人。
平泉關即破,張宗昌就直撲下一個目標:冷口。
又是一場惡仗,又是米沙的白俄兵打前陣。
由於其在平泉關的凶殘早已傳開,張宗昌未到,守軍即先慌亂,在吳佩孚軍法隊的槍口和大刀督戰下,才勉強穩住陣腳。
冷口一戰,更顯白俄兵亡國奴和雇傭軍自卑和暴虐的雙重性格。
在米沙的默許下,好飲的白俄兵一手提白蘭地酒瓶,一手提上了刺刀的步槍,一邊狂飲,一邊衝殺,赤膊上陣,其凶如獸。
直軍一見大個子洋兵,先自怯戰,亂紛紛敗下陣來。
一部分直軍被俘。照例被凶殘成性的白俄兵,和對待山海關被俘直軍一樣,割鼻,挖眼,掏心肝,最後再補上一槍!
張宗昌占領冷口後,一鼓作氣,依然用白俄兵打前陣,突破直軍沿長城各關口防線,進兵濼縣,切斷直軍後路。
1924年10月28日,張宗昌率部由平泉、冷口入關,攻占灤州,截斷了榆關直軍的退路和榆關,天津之間的交通線,直軍紛紛潰退。
31日,奉軍占領了山海關和秦皇島,繳獲直軍的槍支達3萬餘件。
直軍主力喪失殆盡。敗局已定。
濼縣,津浦鐵路上一個不起眼卻十分重要的小縣城,濼縣地勢開闊。如果從這裏坐車,就可以沿鐵路線西進,占塘沽,入天津,離直軍把持的老巢——北平,就隻有一箭之地。
張宗昌把部隊停在這兒,一麵休整喘息一麵向東北王秉報,等待下一步的行動命令。
米沙也趁機利用這暫短的幾天休息時間,對白俄兵團進行重新編隊和訓練。
一番視察下來,米沙的臉孔,變得更加陰沉。很明顯,白俄兵靠著凶悍和伏特加,取得前所未有的戰績和成就,奠定了自己在張宗昌心目中的地位。
這令米沙高興萬分。
可是,緊跟著盛名而來的,卻讓米沙和一幫幕僚智囊,緊皺起了眉頭。
原因很簡單,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白俄兵畢竟有限,即再英勇善戰,可損失一個少一個,難免有仗越打越多,越來越惡,名氣越打越大,而白俄兵越打越少之懼了。
沒說的,白俄兵越打越少,到最後完全打光,那自己和一幫前高官們,也就在張宗昌的心裏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一個亡國奴,在異國他鄉,如果再失掉存在的價值,那剩下的就隻有覆滅唯一的一條路。
所以,米沙和幕僚智囊們一致達成了共識。
白俄兵團再不能這樣殺敵一萬,自傷三千的消耗著打下去了,必須得另想一個更好的,即能顯示白俄兵戰鬥力,又能盡量減少傷亡的長久辦法。
米沙想到了在前帝俄時代屢用不鮮,威力巨大的鐵甲列車。
鐵甲列車參戰,銳不可當。
列車中間是火車頭,前後各掛兩節客車,供士兵食宿。客車前後各掛有頂棚鐵皮車兩輛,俗稱鐵悶罐車,車廂內加枕木牆一層,車皮和枕木牆之間實以沙土。抵擋敵人槍擊。
車廂兩側有兩層槍眼,車上士兵立跪可向外射擊。
車的下方有機槍掩體,每節車有四個掩體,可對外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