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縱橫馳騁(1 / 3)

更令人驚愕的是,二枝手槍斜插在她的腰間。

槍托上的紅綢,風一吹,嫋嫋婷婷的揚起,飄散,灑落一種奔放的野性美……

二人都沒料到,這夥人的司令,竟然是個年輕姑娘?楞怔間,那個司令姑娘問老頭兒:“叔,人呢?”,四爺就朝米沙揚揚下頜,司令姑娘就笑吟吟的,把米沙從頭看到腳,突然跪下就拜。

米沙呆住了。

其他的人也呆住了。

還是那個被喚作二爺的中年人醒悟過來,立即上來親手替米沙解了繩,然後吮吸的長煙杆,吧的吐出一大口濃煙:“對不起,俺真是瞎了眼。真沒想到,你就是俺司令的救命恩人哩!”

四爺忙扶起了司令姑娘。

“這是喜事哩!我當初就認定是他,你還懷疑哩,現在乍樣?”

司令姑娘高興的點點頭,看著米沙:“將軍閣下,您一定還沒認出俺來,仔細看看哩。”,麵對這]突然的轉變,米沙確是一直沒回過神。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從來沒有救過什麼中國人,而且是個年輕姑娘?

雖然繩子已被解開,可手腕卻麻酸麻酸的疼痛。

米沙揉著自個兒的手腕,瞧著這個年輕的司令姑娘,明白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她手裏,不禁多看了她幾眼。這一看,記憶突然打開,禁不住哦的聲:“我的上帝,你,你,你是那個中國小姑娘?”

“是我!將軍閣下,就是我。”

司令姑娘見他終於記起了,欣喜之間,眼睛卻突然泛起了淚花。

“謝謝你!如果那晚上不是你救了我,鳴!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你,後來聽俺叔說起他們鐵甲車隊的米沙司令,俺還不相信哩。誰知道真是哩。”

米沙這才恍然大悟。

看來,老軍醫就是司令姑娘,派出了打進張宗昌部隊的探子,要不,這夥人怎麼敢對雖是潰兵,武器和人數卻都大大優於自己的撤退部隊襲擊?

“沒想到,真沒想到。當時我隻是出於義憤,張宗昌的兵太爛太惡,怎麼能欺侮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米沙喃喃說到:“現在你是司令了,我們的生命掌握在你手上呢。”

“這不是難事!如果你能入夥,俺拜你為司令。”

姑娘抹抹眼睛,手一揮:“殺雞宰羊,俺要重謝救命恩人。”,米沙連忙推卻,他還想著鐵甲車呢。也不知現在怎麼樣?如果跟著張宗昌撤退走了,那就麻煩啦。

急於要追趕部隊的米沙,就朝司令姑娘哀求。

“放我們走吧,小姑娘,鐵甲車二百多個士兵還等著我們呢。”

“將軍閣下,看來你還舍不得張宗昌哩。一個魚肉百姓的狗肉將軍,值得你這麼留念哩?”“可我畢竟是軍人,軍人不打仗還能幹什麼?放了我們吧,我一定記著你的大恩大德。”

“將軍閣下,你入了夥,不一樣可以打仗哩?”

“不不不,這是二回事。”

米沙焦急的搓著手,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入夥,我是正規軍人。”,司令姑娘笑到:“即是正規軍人,那您怎麼不加入北伐軍,反而要替張宗的烏合之眾賣命哩?”

這時,一邊的達沙耶夫叫了起來。

“唉,親愛的將軍閣下,我還被捆綁著呢,快讓他們給我鬆綁啊。”

坐在坑上一直吮吸著煙杆的二爺,站起來就朝他腦袋瓜子,敲一銅煙嘴:“你是你,他是他。他是俺司令的救命恩人,你是幫張宗昌殺人的老毛子,給俺老實點。”

給被煙未兒燒得滾燙的銅嘴兒敲在腦袋瓜子上,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上尉疼得鬼哭狼嚎,哎喲哎喲直叫喚。

“二叔,行哩,”司令姑娘略帶責備的喊一聲,然後上前替上尉鬆了綁:“你是將軍閣下的助手,願不願意入夥哩?”

達沙耶夫的腦袋也直搖晃。

“我最恨布爾什維克,最討厭革命黨,我不入夥,不入夥。”

“可我們不是革命黨哩。”“不是革命黨,可怎麼說是替窮人辦事的隊伍?”米沙疑惑的瞧瞧二爺,又哀求到:“小姑娘,放我們走吧,我們怕趕不上鐵甲車了。”,司令姑娘搖搖頭,隻得說:“好吧,可有個要求。”

米沙和達沙耶夫相互望望,然後一齊提心吊膽的看著她。

司令姑娘緩慢的,一字一句的開口。

“不能再幫張宗昌欺侮百姓,如果被我們查覺發現,下次對將軍閣下就沒有這麼客氣哩,明白哩?”“明白!”“明白!“將軍閣下,您的救命之恩,我算報答了。奉勸一句,張宗昌不得人心,軍閥都不得人心,何去何從,你要自己好好選擇,以免後悔莫及哩。四叔!”

“我在。”

“送將軍閣下和他助手出去。”

老軍醫就上來拉拉米沙:“走哩,呆著幹哩?”米沙看看司令姑娘,想表示感謝或說句什麼,可給達沙耶夫使勁一拉,跟著老軍醫身後,惶恐不安的竄出了小院。

老軍醫把二人送到了警戒線外。

然後,掏出一大把袁大頭,遞過米沙。

“給!路費。司令的救命恩人,別人的兵是一塊,給你10塊哩。”,二人收了錢,米沙回頭看,見司令姑娘仍站在一片翠綠中朝這兒眺望,後怕的回頭問:“你早入了夥,卻一直瞞我。哎,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是土匪!”

上尉一邊接嘴:“反正在中國,不是軍閥,土匪就是革命黨,對不對?”

老軍醫嘲弄的瞅瞅他:“你就這麼了解中國哩?告訴你吧,在中國除了他們,還有替窮人打天下的隊伍,我們就專殺地主老財。”

“噢上帝,我明白了,你們是共產黨。”

米沙似懂非懂:“就是中國的布爾什維克。”

“剛才司令才給說了,我們不是革命黨,也不是布爾什維克,而是自發組織的劫富濟貧隊伍。”看來,老軍醫也給自己的解釋搞糊塗了,跺跺腳:“老毛子就是好奇,什麼都想懂,可什麼也搞不懂哩。”

“昨夜到底怎麼樣了?”

米沙又問:“死傷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