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狂盤腿入定,卻聞房外吵鬧非常,側耳聆聽,登時了解詳情,原來是救命恩人要比武招親,這到有些稀奇,明明就是一族公主,何必如此著急?
巨大的擂台,早已建造完成,就座落在雪狼城正中心。今天人山人海,雪狼族勇士紛紛躍躍欲試,希望能夠得到公主垂青,成為族中新一任的王者。
悄悄混入人群,看著四周人聲鼎沸,立即就被這股氣氛感染,不經有些期待。夢無淚對爺爺這次的決定,並沒有多少抗拒,畢竟關係族中至寶,甚至是全族安危,按照族群世代規矩,公主本來就要舉行比武招親,到也算是合乎情理。
隨著群狼齊嘯,比武正式開始,一名名勇士上台較量。雪狼族民驍勇善戰,但修為似乎都不高強。葉狂一眼便看出,這些人大抵處於玄冥境修為,甚至還有聚氣境的人。
比武招親循序漸進,夢天狼原本戒備的心,緩緩開始鬆懈,鬼煞宗似乎沒有搗亂的意思,至少比武結果出現,馬上拜堂成親,定局即成再無更改。
事事原本無常,不和諧的聲調,總是在人們認為大局已定的時間段,突然冒出來。
“夢族長未免太過心急,公主招親此等大事,怎麼能缺得了少宗主,讓諸位久等了。”
數名黑衣男子圍繞著一名貂襖青年,紛紛張開元氣之翼,自天空飛臨飄落,目光中夾帶戲謔之色,遙遙望著夢天狼,似是在嘲諷這種愚蠢的自作聰明。
“原來是鬼煞宗的四大護法,今天是雪狼族公主招親,僅限族內勇士參賽,這是世代傳承的規矩,遠來既是貴客,自當傾力招待,還請入座觀看。”
夢天狼起身抱拳施禮,這是一種姿態,可言語出口便堵死退路,想參賽絕不可能。自己絕不能將孫女推進火坑,鬼煞宗不是什麼名門正派。
“夢族長此言差矣,如今妖族入侵在即,抵達雪狼山脈不過時間問題,屆時就憑雪狼族這點戰力,如何保得住血脈?還是將公主許配給少宗主,方能保留一些骨血,或許宗主還會給親家提供庇護,這都是彼此信任問題。”
鬼煞宗護法遙聲呼喊,語氣頗為自負,更多卻是嘲弄,這是赤裸裸的逼婚,字裏行間透著恫嚇與威脅,所謂保存骨血的含義,莫過於鬼煞宗有能力斷絕雪狼族血脈。
夢天狼與諸位長老紛紛起身,目光中怒火燃燒,紛紛怒視鬼煞宗四大護法,奈何修為遠遠不是對手,除去族長是渡天境高手之外,其餘人皆是玄冥巔峰修為。一但開戰必是以卵擊石,屆時雪狼族必受滅頂之災。
突然,一道快似電芒的劍氣,自人群中迅猛掃出,竟是眨眼削斷青年發髻,徒留滿臉蒼白的呆滯,愣愣望著突如其來的攻擊。四大護法登時嚴正以待。
鋒芒驀然劃過半空,插落在鬼煞宗眾人麵前,葉狂單手負後踏步慢行,目光冷漠森寒,透著無邊殺意,對於這些仗勢欺人的諸天萬派,始終沒有任何好感。
“公主比武招親,乃是雪狼族盛事,誰也不能從中搗亂,越線者,死!”
劍癡鋒芒劃地留痕,這便是死亡之線。擂台上夢天狼與各大長老,瞪著雙眼滿是詫異,這不是公主自半路救回來的傷者嗎?原來也是一名武者。
夢無淚驚得起身站立,一雙美眸凝視白衣勝雪的身影,鼻尖竟是有些發酸,這算是好人有好報嗎?希望他能夠幫助雪狼族,徹底擺脫這樣的困境。
“好膽,居然敢偷襲少宗主,這是不將鬼煞宗放在眼裏,夢天狼竟敢以下犯上,雪狼族必須付出代價,就等著被滅族吧!”
一名護法立即展開元氣之翼,縱身騰空懸浮,邪元極速彙聚,打算施展武技斃敵,這份恥辱必須用對方的生命來洗刷,沒有人能夠玩弄鬼煞宗。
沒人能夠形容這一劍,它的恢弘與力量,已經超出所有人的理解。頭顱飛旋在半空,元氣極速潰散,鬼煞宗護法的屍體,自半空跌落地麵,鮮血噴湧而出。
白衣勝雪的身影,宛如從未動過,僅是單手拄劍,便於無形中殺人。修為抵達葉狂這般境界,早已不拘泥於招式,純粹劍意足以殺掉任何對手。
“越線就要以生命為代價,這是我定下的鐵則,沒人可以違背。鬼煞宗真是好大的氣魄,膽敢對我救命恩人下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來到招親現場,就用生命綻放的血之花蕾,慶賀公主成婚。”
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甚至來不及請求同宗支援,三大護法瞬間斃命,劍癡架在少宗主的頸脖上,冷眼看著早已顫抖不休的青年,葉狂沒有絲毫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