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福貴,今年68歲。
在家排行老二,因為一生相當神話的經曆,尊敬我的人都叫我一聲二爺。
人老了,腿腳就開始變得不利落,每天無聊的時候便坐在村頭,期盼著自家孩子能夠回來看看我。
沒事經常坐在那裏發呆,不熟悉的人覺得我隻不過是一個鄉村留守老人罷了。
這話好像一點都不假,因為我沒有後人,我等的人,別人也不敢接觸。
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是人!
村裏的孩童們有時候來村頭嬉鬧,其中有一個小丫頭,她叫小曼,她要是看見我坐在那裏發呆,總會撲到我的懷裏,她稚嫩的臉,可愛的雙邊馬尾晃悠著,嘴裏一個二爺一個二爺的叫著。
她是嘟囔著要我給她講故事聽!
我有什麼好說的,真實的事情說出來怕嚇著她,假的吧,我又不想說。
‘二爺,二爺,講故事聽嘛,’小曼又跑過來跟我撒嬌了。
人活到這個年紀,無兒無女,心中難免苦悶,小曼這小丫頭讓我的內心充滿著老人獨特的親人感情,對於這個小可愛,我還是很喜歡的。
‘嗯,小曼,想聽什麼,二爺就講什麼。’我摸著小曼的額頭,從兜裏拿出昨晚特意為她準備的糖果,放到了她的手上。
小曼接過了糖果,三下五除二的就剝掉了糖果外皮,直接給扔進了嘴裏。
‘鬼故事’小曼眨巴著小眼睛。
‘小曼不怕做惡夢嗎?’我很好奇,小曼這小丫頭怎麼會喜歡聽這類的故事,按我的理解,女孩子都應該喜歡可愛有趣的。
‘嗯,不怕,有二爺在,我就不怕。’小曼還是眨巴著她的小眼睛。
‘嗬嗬嗬。’這個小丫頭把我給逗樂了。
我在心裏思慮了一會兒,有個人陪自己聊聊天也挺好,雖然她隻是一個小女孩,可能不太懂我講的故事。
‘那二爺就給你講一個相對來說不算恐怖的故事聽好嗎?’我試探性的問小曼,也是因為一個人久了有點孤獨,也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所以還是希望小曼能跟自己多說說話。
‘好啊,好啊。’小曼笑開了,‘二爺講故事咯,二爺講故事咯。’。
我的手溫柔得撫摸著她的頭發,一臉慈愛,隻是希望自己講的故事不嚇到她才好。
故事以講故事的形式開始了。
十幾年前,有一個婦人叫做林春香。
她是一個工廠的工人,工廠上班分為白班和晚班,也就是輪班製,那天剛好輪到林春香上晚班,她在那裏上班也有幾年時間了,那晚家裏的小孩不知道什麼原因非要和她一起去上班,林春香執拗不過她家的孩子,上晚班基本上一個晚上都不能睡覺,心裏想著,小屁孩不在家好好睡覺,非要跟那去幹什麼。
她家孩子叫做小雨,這個是小名。
小雨拽著林春香的裙擺,楞是不讓她出門上班,她幾次嚇唬要動手打他,小雨都沒有鬆手。
再看了一眼屋裏,辛苦了一天躺在床上鼾聲大起的丈夫,林春香無奈,答應了小雨的要求,不過同時警告他,不要亂跑,要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困了就在旁邊睡覺。
小雨一聽母親答應了自己,自己先行一步跑出了家門。
林春香笑了笑,唉,這孩子。然後跨上了自己的自行車追趕小雨去了。
在工廠期間,小雨剛開始還很鬧騰,第一次來這裏,那裏看看,那裏摸摸,好動是每一個小男孩共同的特性。
到了十二點,林春香還趕著工廠最近一批趕製的貨物,小雨也玩夠了,自己在旁邊找了個空位,拿著林春香給他的小毛毯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下半夜4點多,小雨起來和林春香說要去上廁所,林春香由於手裏的活不可以停下,就囑咐小雨自己到外麵去小解一下就趕快回來。
小雨自己走了出去,到外麵解手去了。
林春香沒有多在意,還是一頭紮在流水線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