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家夥知道分寸,他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雖然做過不少欺淩弱小的勾當,卻從沒人能動他。因為他有著自己的底線,他有著三不做:一不與為官者做對;二不與富豪做對;三不與有背景的人做對。
沈達山自然也是知道他這個做事準則的,因此在他找上洪九斤的時候,就攬下了調查嶽家情況的事務,並保證自己要他做的事情符合他的處事準則,可現在卻突然冒出了當事人的兒子是個精通功夫的高手的消息,這不是告訴洪九斤自己在拿他耍著玩嘛。
在洪九斤的這一畝三分地上,敢戲耍他的人還沒有,因為耍過他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最少沈達山就知道曾有個比自己還有錢的家夥仗著他在政府有關係,跟洪九斤合作把競爭對手生意擠跨後,沒有按約定支付相應報酬,結果那家夥不僅把自己的生意賠了進去,還被人毒打了一頓,就連他在政府中的關係也沒能保住他,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結清報酬後,灰溜溜地離開了桐城縣。
見洪九斤這麼當麵責問,沈達山不由賠著笑臉道:“洪老弟,這次的確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都怪我沒調查清楚,讓老弟你難做,是我的錯!這樣吧,今晚澳都KTV,我請客,桑拿、沐足一條龍,再找兩個純情小妹來給你消消火,作為我沈某人對洪老弟你的賠罪。你看如何?”
見沈達山如此說道,洪九斤麵色稍霽,點點頭道:“既然沈兄你如此有誠意,那我洪九斤再不上道就是不識抬舉了。雖然那嶽家冒出個能打的小子,頗為出人意料,但這件事情既然我洪九斤已經應了下來,那自然就會為沈兄你辦好。現在吃也吃好了,玩也玩好了,我先去辦事,等事情辦完回來再陪沈兄你痛痛快快的玩一場。”
沈達山聞言,暗自鬆了口氣,忙笑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預祝洪老弟你旗開得勝,早點歸來,我在澳都等著老弟你大駕光臨了。”
洪九斤扣好鬆散開的西裝扣子,站起身來,衝一旁站著的幾個人冷喝一聲道:“你們幾個起來吧,帶我去認人。”
黃毛幾人忙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拍褲子上的灰,一溜煙的跟在洪九斤身後出門而去。
看著一幹人離去,沈達山輕輕抹了把額頭的汗漬,長出了一口氣,罵道:“他媽的,沒想到竟然小看了這個小小的嶽家,差點陰溝裏翻船。也不知道洪九斤能不能搞定這件事。算了,先不想這麼多了,還是先訂個房間吧。”
嘟囔了一陣,沈達山拿起電話,安排起來。
且說洪九斤帶著黃毛等人出了昌達酒店後,打了個電話,通知了自己手下最能打的兩個小子叫齊人手開車過來。
一刻鍾的功夫,一輛昌河麵包開到洪九斤等人麵前停下,將六人接上車後,按照黃毛等人的指示,向嶽家小店的方向駛去。
昌達酒店跟嶽家小店不遠,就在一條街上,相隔五六百米的樣子,因此,昌河車很快就到了嶽家小店。
一幫人浩浩蕩蕩地下了車,向嶽記小店走來。
這時,嶽擎達一家跟胖子已經吃完了那些菜肴,嶽朋舉夫婦在廚房忙著午餐的準備,而路琛明、英姐和嶽擎達正在忙著收拾東西,打掃衛士,已是收尾階段。
見到這浩浩蕩蕩十幾個人一齊向店子走來,其中幾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剛才鬧事的黃毛那幾個家夥。
英姐和路琛明都不由麵色一變,心底一沉,不好!報複來了。
路琛明忙對嶽擎達使了個眼色,指了指他背後的方向。英姐趕緊到屋裏將外邊的動靜報告給嶽朋舉夫婦知曉。
嶽擎達轉過身來,正看到一群人在黃毛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快步走來,為首一個中年男子,西裝革履的模樣,一手插在口袋中,一手夾著根香煙吞雲吐霧的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