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呂進鬆再次出現在嶽擎達眼前時,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看向嶽擎達的目光滿是問號。
嶽擎達微微一笑道:“呂兄,你想問什麼就說吧!”
呂進鬆嚅喏著斟酌道:“達老弟,昨天沈達山那裏…該不會是你弄的吧?”
嶽擎達故作訝然道:“沈達山那裏怎麼了?”
見他這副明知故問的模樣,呂進鬆不由在心中歎了口氣,道:“沈達山那小子可慘了。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昌達酒店中午正在進餐的諸多客人不約而同的在飯菜裏發現了很多讓人惡心的蟲子,於是提出抗議,等管事的去廚房查證時,卻發現從廚房裏飛出了無數各種各樣的昆蟲,嚇得那些顧客死命往外跑。
更有好事的家夥打了電話給宛城日報報料,結果引來了記者的關注。管事的見事態嚴重,就馬上通知了沈達山,誰知等到沈達山一到,那些飛蟲竟鋪天蓋地地向沈達山撲去,沈達山居然被當場嚇瘋,成了神經病。誰知道更奇的是,當沈達山成了神經病後,那些飛蟲居然不再找他麻煩,很快就飛走了。
當食監局和衛生局分別接到舉報前來查證時,發現昌達酒店存放糧食的庫房中許多食品都是過期食品不說,那些未過期的糧食中也摻雜了許多的惡心蟲子,讓抽檢員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手腳冰涼。結果自不必說,昌達酒店自然是被查封了的。”
嶽擎達輕笑道:“呂兄,我昨天說的沒錯吧。天道有因果,世間有報應。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必然會報。這樣的垃圾,根本不需要我們去關注,該有報應時自然會有報應出現。走吧,我們該下山了。”說罷,拍了拍呂進鬆的肩膀,當先離去。
“如果世間真有報應,那還要我們這些當警察的做什麼?”看著嶽擎達的背影,呂進鬆心頭暗自嘀咕道,他隱隱覺得這事十有八九還是跟嶽擎達有關,不過就算是跟他有關,呂進鬆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嶽擎達本來就是個奇人,奇人行奇事,自在情理中。
不過,這事說起來也太過玄乎,讓呂進鬆到現在還感覺如同在做夢一般,當時接到手下彙報,他還有些不信,可當他親自前往,親眼看到那堪比恐怖大片鏡頭鋪天蓋地成群的飛蟲時,就是以他那辦案多年的經驗和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免心頭一陣抽搐。
想到那詭異的場景,嶽擎達在他心目中的形像就更加地神秘了起來。
在路邊的報刊亭隨手買了一份今天的宛城日報,嶽擎達一邊走一邊翻看著。那報紙頭版頭條上一條赫然醒目的黑色大標題呈現在眼前:“桐城驚現恐怖蟲窩——昌達酒店蟲窩現場目擊紀實!”
一整篇對昌達酒店的情況進行連篇累贖詳細介紹的文章旁,赫然羅列著一張張令人觸目驚心的恐怖圖片,有食客碗中出現的蠕動著的蟲子,有飛在空中追逐著顧客的飛蟲,也有在酒店庫房中拍到的過期食品和大團大團令人見之作嘔的蟲窩。
粗略地掃過頭版的頁麵,翻到副版,竟然都是有關食品安全方麵的話題,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是生物學家對於桐城出現蟲窩這種現象的一些評論意見,讓嶽擎達看了不由想笑,那些所謂的專家竟然將這蟲窩的出現跟全球氣候變暖,以及近年來頻頻發生的地震等自然災害聯係起來,說桐城出現非正常昆蟲聚集,很可能是地震的前兆。
這種說法雖然很是沒有根據,卻讓不少人信以為真,以致於當天晚上很多桐城本地的人都在戶外搭了帳蓬睡覺,不過,這倒是讓作為始作甬者的嶽擎達始料未及了。
當昌達酒店出現恐怖蟲窩的事情在桐城縣傳揚開後,讓很多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跟沈達山關係好的和曾經在昌達酒店吃過飯的那些家夥,特別是洪九斤等人,更是第一時間排著隊到醫院做全身檢查,做檢查時,一個個都祈禱著自己體內千萬別發現什麼蟲子,否則那就真的杯具了。
好在檢查結果出來後發現沒有問題,一個個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是在心裏把沈達山從往上十八代祖宗開始罵起,一直罵到沈達山,並詛咒他就此斷子絕孫,直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噬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