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和尚蘭在阻止方警官。
“爸爸!”方笑大聲叫著,“這人是陳免啊!”方警官表情麻木,尚蘭捶打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陳免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微弱。
鮮血之王在前進,他跨過了地上的彈孔。
“再次警告你!”狙擊手這次瞄準了鮮血之王的身體,“停下!”鮮血之王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不但沒有放慢,反而在加快,他一甩手,鋒利的指甲邊緣閃閃發亮。
他離狙擊手已經不到7米遠。
“轟!”狙擊步槍射出一團火,狙擊手瞄準的是鮮血之王的左腿,他隻想讓這個家夥停下來,而不是殺死他。
鮮血之王低頭看自己的左腿,青灰色的皮膚綻裂開來,露出棕色的肌肉和灰白的骨頭。
他的麵目猙獰起來,指著狙擊手惡狠狠地說:“你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他身上的鐵片本是下垂的,此時卻片片直豎起來,就像發怒的劍龍甩起了背上的骨甲。
狙擊手盯著他的傷口,嘴巴已經合不攏了。
鮮血之王的傷口產生了奇妙的變化。那些碎裂的組織在漸漸愈合,逐漸將裸露的傷口掩蓋住。傷口完全愈合隻用了不到一分鍾時間。
鮮血之王看得出來,狙擊手眼裏的鬥誌正在一點一點崩潰。
他笑了,自己已將對手的勇氣瓦解,這樣才好玩。
方笑喘著氣,她的力氣太小了,掰不開方警官的手,更不用說尚蘭。
陳免的雙眼開始翻白,方笑連眼淚都急了出來。
“叮!”忽然一物落地。眾人低頭一看,是枚銀色的墜子,上麵係著細細的鎖鏈。墜子摔開,露出裏麵的圖畫。
那是方笑隨身帶著的護身符,剛才用力過猛,鏈子斷開,護身符便掉了下來。
方笑靈機一動,她把護身符撿起,舉到方警官麵前:
“爸爸,還記得這個麼?媽媽留給我這個,她說這是她年輕時你送她的!”
方警官的表情依然死板,但眼睛裏出現了一絲光彩,但他很快又恢複了冷酷的殺手模樣。
“爸爸!”方笑繼續喊著,“我就是靠這個找到了您,這麼多年來,這一直是我的心靈依托。爸爸,我們回家吧,不要再在這裏打打殺殺了。”方警官的麵部肌肉一陣顫抖,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他口中發出低吼,手終於離開了陳免的喉嚨,陳免虛脫在地上,喘著氣。
方警官的眼睛無神地盯著方笑:“女……兒?”
就在這時,身旁忽然傳來一陣聲音,隻見鮮血之王把手插進了狙擊手的胸膛,狙擊手的身體哆嗦著,噴出鮮血。
鮮血之王一甩手,將狙擊手扔了出去。
他轉過身來麵對著方笑他們:“這出戲唱得不賴,父女喜相逢,該好好慶祝下。”他一拍手,方警官臉上顯出一絲莫名的痛苦。
鮮血之王又一拍手,方警官捂著頭痛苦的叫起來。
“爸爸!”方笑趕緊過去抱住他。
“護衛!”鮮血之王命令道,“殺了陳免!”方警官臉上的痛苦之色更甚,他一把推開方笑,眾人大驚失色。
但是他沒有衝向陳免,而是衝向鮮血之王。
鮮血之王的麵部表情簡直無法形容,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他來不及反應,方警官抱著他衝向牆壁。
“咯”的一聲脆響。鮮血之王背上的“殼”碎了,他的身體軟綿綿地癱在地上。而方警官也像是在一瞬間被抽幹了力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過了良久,方笑忽然發出一聲撕心裂魄的痛哭,她跑到方警官的身體前,一把將他摟住。
“不錯!”一直冷眼旁觀的張重忽然鼓起掌來,“像這種用屍體製造的傀儡,如果背叛主人,則會再次失去生命,他明知如此卻還是反叛了,真是有膽色。”
“你……”陳免撫摩著自己的脖子,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張重忽然提起身邊的劍:“為了表示對他的獎勵,給你們一個驚喜!”
他手中的劍燃起火焰。
火光熊熊,卻不是紅色,而是黑色,那黑色裏似乎有無數條蛇在狂舞。張重將劍重重向下一插,金鐵交鳴之聲大起。當他把劍拔起的時候,地麵上出現了一個洞口。
“有幸拜訪千石牢的人,請吧。”他一招手,“不過,付出的代價……將是你們的生命。”
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
鮮血之王虛弱地站了起來:“陛下!不要丟下我……”
陳免戟指罵道:“你這家夥害死了那麼多人,還作踐死者的屍體,說什麼都不能放過你!”他揮舞挖掘器衝了過去。
鮮血之王的手一翻,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出現在他掌心。那東西通體烏黑,晶瑩剔透。
陳免驚叫:“不滅之花?你複原了!”
“你們自尋死路。怪不得我。”鮮血之王手一晃,那東西冒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