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牛大嗓門遠遠的就傳到狄梵耳中,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再加上林小婉任命蠻牛為導彈部隊的隊長,蠻牛的腰板更硬了,此刻他正在給新來的妖怪們講述加入導彈部隊的種種優勢,牛小花則不斷的在一旁附和。
野牛和郎玄正在隔壁焦破邪的房間,郎玄感應到狄梵的氣息率先迎了出來,野牛緊隨其後,見到狄梵的時候露出憨厚的笑容,狄梵快步走進房間製止了焦破邪說道:“不要亂動,你傷勢怎麽樣了?”
焦破邪苦笑道:“大意失荊州,這次我算丟臉了,沒想到堂堂的神宗副長門竟然會使用淫羊瘴,嗬嗬嗬……”說到這裏焦破邪忍不住笑了出來。
淫羊瘴是一種極為偏門的瘴氣,這種瘴氣最大的作用就是催發人的情欲,任何人也想不到玉舒子竟然把淫羊瘴煉製在法寶上,焦破邪受傷的時候還沒覺得如何,回到山洞才覺察出不妙,險些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
狄梵臉上的肌肉忍不住顫抖兩下,玉舒子當時看來真的拚命了,竟然把這麽無恥的法寶都使了出來,這種法寶說不定是玉舒子用來暗算女子的無恥道具,神宗真是人才濟濟,奸淫擄掠的事情幾乎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老袁認為自己應該老成持重,給別人做個表率,因此可狄梵一樣勉強人住了笑容,郎玄和野牛卻沒心沒肺的咧嘴哈哈大笑,顯然認為焦破邪受了這種傷非常好笑。
焦破邪捶捶依然痛癢的肩膀說道:“少莊主,有件事情我現在不得不說了,安欣實際上……”
郎玄和老袁立刻瞪大了眼睛,眼巴巴的看著焦破邪,野牛則不明白安欣為什麽顯得如此重要,不就是一個女鬼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狄梵坐在床邊說道:“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沒有必要勉強說出來,我相信你。”
焦破邪歎息說道:“少莊主早就應該看出我和安欣之間關係非常重要,甚至淘淘和安欣之間的交情也應該猜出來了,你是那種大智若愚的人,所以我還是主動說出來比較好,以免大家心裏留下疙瘩,那就沒意思了。其實安欣是我的女兒。”
野牛忍不住讚歎道:“還真看不出來,你女兒長得很漂亮啊,是你親生的嗎?”
焦破邪的鼻子都要氣歪了,郎玄本來是最喜歡冷嘲熱諷的人,現在也不得不佩服野牛,這種渾話也隻有野牛這種有點兒缺心眼的妖怪能說得出口,換作旁人這樣說焦破邪非和他拚命不可。
焦破邪指著野牛的鼻子惡狠狠的瞪眼,可是野牛很無辜的看著他,好像剛才說的話天經地義,沒有什麽不對的,焦破邪泄氣的說道:“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以後別說這種話,再這樣說我就翻臉了。
沒有人敢拿我女兒開玩笑,誰也不行,這麽多年來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我留在沉潭市就是為了能夠經常的見到她,保護她。”
狄梵不明白,焦破邪如果真的想要保護安欣,那應該留在連雲山,跑到沉潭市幹什麽?這樣說不通啊,難道這就是焦破邪受凱撒帝國脅迫的難言之隱?
狄梵聽到門口傳來微弱的氣息,安欣悄然潛伏過來了,狄梵心中一動,焦破邪今天坦白交待恐怕不僅僅是說給自己,更重要的原因是想說給善於潛行遁跡的安欣聽,以便把自己的苦衷向自己的女兒講述,焦破邪還真是會算計,這種一舉兩得的方法被他運用得出神入化。
忽然狄梵驚詫的想到,自己怎麽如此準取的感應到安欣的氣息了?按理說安欣藏在地下,自己的功力還沒有達到天視地聽那個程度啊。
焦破邪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向狄梵的身後,卻沒有發覺狄梵臉上微微的差異,郎玄給狄梵搬個石凳催促道:“快說,這兩天正悶得發慌。”
野牛殷切的看著焦破邪說道:“我看那個安欣八成是你私生女,要不然怎麽會吞吞吐吐的,少爺,你說對不對?”
狄梵聽到安欣的喘息聲加重了,野牛好像說中了要害,狄梵避開這個問題道:“我看當初你們父女之間肯定有什麽誤會,安欣這個人我接觸不多,對你卻比較了解,你絕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是不是因為某件事情發生矛盾了?”
焦破邪感激的看著狄梵說道:“也不算是誤會,實際上都怪我,要不然我和安欣還有她娘應該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這一晃就是幾百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我的苦衷,就連安欣也不知道,所以她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