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很快出來了,風情歌舞廳的媽媽叫紅玫瑰,扭著腰從樓上下來,一臉諂媚的樣子。曾帥氣和顧餘生兩人由於穿著問題,沒人上前去招呼他們,但沒人趕他們出去就已經是萬幸了。
曾帥氣隨便找個地方坐下,隨意地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閑的樣子,顧餘生摸不透他讓自己過來看看的原因,而曾帥氣本人是沒有什麼表示的,仿佛過來看風景。顧餘生想問曾帥氣,他卻看向另一個方向,不說話。顧餘生越來越覺得他是個謎,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招呼他們。
“這兩位爺,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說話的是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女聲,顧餘生不由得抬頭看向她。
而曾帥氣仍然沒有反應,仍是目不轉睛地死盯著某一處,目光憂鬱而深邃。顧餘生和那服務員都沒再說話,曾帥氣此刻有著濃鬱的男人味。好吧,其實顧餘生是想說他們搬了那麼久的磚身上汗臭味挺濃的。
哈哈,顧餘生這個時候根本不知道幹嘛,曾帥氣不說話,他也不說話,那個服務員站在那也不說話,所以顧餘生隻有想些有的沒的。
這邊的冷清與白開心他們那邊的熱鬧形成了對比,突然門又被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是爾老伴。風風火火,直奔白開心那個方向。可是,他沒有看見他的爹爹,看來這紅顏真是禍水啊。
爾西下看見爾老伴的出現,瞬間變了表情:“老伴,你來這兒幹嘛?難道你還和白開心一直來往?”爾老伴這才注意到自家老爹,不過他並不怕他爹,反而拉著白開心的手,“開心,陪我玩兒吧。”
以往的每一天都是這樣,不管白開心有沒有在陪客人,或是有沒有在忙,隻要爾老伴一來,爾老伴都會要求白開心陪自己。
因為爾老伴的身份,紅玫瑰又不好說什麼,那些客人自是得到爾老伴是軍長兒子的消息,何況爾老伴每天都會給紅玫瑰錢,也會給白開心正在陪的客人錢,所以大家也不說什麼了。白開心的虛榮心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有錢賺,也有小公子哥陪,讓歌舞廳的姐妹們嫉妒不已。
但今天爾西下卻真的生氣發火了,至少爾老伴活了十歲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火。原因有三,第一是得知爾老伴背著他每天來歌舞廳這種地方,第二是兒子來這裏找有凶兆的女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鬆下也看上了白開心。鬆下大佐在長江鎮呆,某種意義上和爾西下有合作關係,甚至在很大方麵長江鎮的軍區和爾西下本人都受到鬆下及日本的蔭庇。
爾西下一吼,爾老伴立馬就被吼哭了,白開心也不知所措。對於小爾老伴,白開心肯定不可能有真感情,但是這個小男孩還是給她帶來了一些好處的。而她更明白,眼前這個大佐才能給她帶來一些實質性的利益以及對她人生的發展有好處的。這麼大個香餑餑,她是不會放棄的。所以任憑爾西下大聲嗬斥爾老伴,也隻是拉緊了鬆下的衣襟,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女服務員早就從顧餘生他們那兒離開了,而此時曾帥氣的注意力才終於轉移,饒有興趣地欣賞這一場鬧劇。爾西下畢竟是軍長,在這種地方教育孩子多少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軍長十歲的兒子喜歡歌舞廳的一個陪酒女,說出去不被人笑話才怪。爾西下很快認識到了這一點,讓隨從趕快把爾老伴帶回去,爾老伴一陣哭鬧,但還是被幾個隨從抱起來,他再怎麼使勁打,對於隨從來說,這點勁兒是不算什麼的,說了一句少爺抱歉,帶著他離開了。
爾西下這才轉過頭來,狠狠地恨了白開心一眼,然後笑著對鬆下說:“大佐先生,讓您看笑話了。”
“哪有哪有,這才說明小少爺取向正常,也很有趣嘛,也說明了白小姐魅力十足啊,哈哈哈哈,本座更感興趣了。”聽鬆下這樣一說,幾人都鬆了口氣,紅玫瑰更是順勢推舟,陪著笑對鬆下說:“大佐咱們家開心還承蒙您的喜歡啊,這樣吧,咱們風情歌舞廳還多虧有軍長和大佐的關照呢,那紅玫瑰我就做個主,讓開心跟著大佐吧。”鬆下有些為難,紅玫瑰很會看臉色,馬上又說,“大佐要是嫌帶回去不方便,隨時過來玩,白開心啊都等著您,而且,這消費算我的。”
“好,紅媽媽豪氣,你放心,這風情歌舞廳我會關照的,隻要你和白開心都好好表現,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哈哈哈哈。”鬆下笑得極為豪放,爾西下在旁邊也看得自在。
曾帥氣隻覺得有趣,但有趣的往往不止這一點,今天來的目的還沒達到呢,好戲更在後頭。顧餘生更是一頭霧水,看來這白開心啊,越混越開,也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