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虎鳴山的時候,果然看到幾個長得牛高馬大的人堵在那,這些土匪還真敬業,這麼晚了還不下班。
為首的是大虎,跟著二虎和其他幾個兄弟,因為晚上不安全,土匪也擔心出現意外,所以來了幾個長得虎背熊腰的。戰青春不在,大虎就是老大,看見曾帥氣和顧餘生走過來,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幾人站直了,把整條路攔斷。
曾帥氣和顧餘生對視一笑,步伐不變朝著那幾個人走,突然曾帥氣眼睛一斜,頓了幾秒,在大虎背那段萬古不變的搶劫台詞時,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這兩個長得瀟灑帥氣的男人,麵色沉著冷靜,除了看見稍高一點那個剛才似乎笑了一下,現在都沒有表情。這,搶劫,第一次遇見這種啊!而且他們似乎身上沒帶東西,那搶什麼呢!
二虎眼尖,一眼就認出了曾帥氣,悄悄附在一個弟兄耳邊說了句什麼,那人趕快往山上跑。吩咐完見兩方僵持著都沒再說話,便準備開口。
可曾帥氣突然邪邪地笑了一下,指著大虎他們後麵,不緊不慢地開口:“兄弟,我看你們劫錯人了,要是再早來一會兒工夫,前麵那拉著兩輛糧車的就正好碰見了。趕緊去追吧,估計現在坐著休息了。”
話一說完,大虎他們半信半疑,大虎說話直,直接問了出來,“你怎麼知道?”
顧餘生剛才順著曾帥氣看的方向,仔細看了好幾遍,沒看出什麼,想著老曾可能是在忽悠他們。但突然一低頭,發現了什麼,他抬頭看了一眼曾帥氣,後者點了點頭。兩人長期合作,都達到如此默契了,顧餘生瞬間了然,他們倆想的是一樣的。
從走到土匪這兒來的一路,灑了一些米,顯然是在這兒打翻過。而剛才曾帥氣看到了有車輪印,其實之前就發現了,兩條軌,說明是兩輛車,而到這兒突然印子淺了一些,沒有陷到泥裏,隻是表層的印子。那糧車除了打翻灑了一路,且輪胎到這兒沒氣或者壞了,一癟就陷不下去。
前麵靠近月牙湖那兒有個小村長,估計他們會在那兒過夜,把糧車的胎補好,現在顯然沒走遠的。
大虎聽到曾帥氣分析,覺得有道理,想叫著兄弟一起追過去,把糧車劫了,二虎卻磨磨蹭蹭不肯走。從這裏回山上,再從山上下來,估計得有一陣子,該怎樣想辦法把他們拖住,而且又要給大虎一個合理的解釋,二虎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想出來。
“哎喲,阿三,你幹嘛?”突然那個叫阿三的土匪搖搖晃晃有種要往地上倒的趨勢,還好被旁邊的人扶住了,這下大虎不能叫著離開,畢竟錢財重要,卻更重兄弟情誼。
看到這情景,想趕路的兩人也不好走了,曾帥氣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來,“老顧,你之前不是醫生嗎,看看這兄弟怎麼了?”
顧餘生其實已經在思考他暈倒的原因了,阿三被扶坐在樹下,看著虛弱,卻沒有真的暈倒。問了他的身體情況,也問了他三餐都按時吃了,大家吃的是一樣的東西,應該不存在中毒或是食物有問題。阿三說他經常都這樣,站著站著就要暈,但沒人看到過,他一個大男人,怕說出來兄弟們笑他,其實更怕別人擔心。
應該是貧血沒錯了,顧餘生放下心來,問了幾個問題,特征明顯,沒有大礙。但這個還是得好好調理,萬一嚴重了身邊每個人,直直地栽下去可是不好。給他說了一些飲食上的禁忌和好的搭配,也讓他注意休息。
這一耽擱,拖了好些時間,大虎等人也對顧餘生他們態度好了許多,阿三一直困擾的毛病今天也知道是咋回事了。這樣一鬧,都準備各做各的事,大虎一行回山上,曾帥氣顧餘生繼續趕路,去追到花麵生。
“二虎,威武去哪兒了?該不會撒尿去了吧,那麼久了,去叫上他該回去了。”
二虎支支吾吾不知怎麼說,這個事兒老大沒來,他不想擅作主張說些什麼。他是做到這個份兒上了,老大怎麼做,就看她了。正苦惱著怎麼還沒到,就聽見了威武的聲音。
“二哥,老大來了!”大虎他們疑惑地看向對麵,威武和戰青春一起走了過來,曾帥氣說沒他們事兒了,叫著顧餘生就走,卻聽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兩位兄弟,等一下!”
曾帥氣停住腳步,隨著聲音看了過去,天黑視線有些不太好,看不清楚,那人卻慢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