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來是你(1 / 2)

戰青春看到曾帥氣的那一刹那,心髒不聽使喚地猛烈跳動起來,幸好天黑,也看不清她的臉紅。眼前這個人,有幾分眼熟,曾帥氣卻想不起是誰了,每天接觸那麼多人,眼熟很正常。

有禮貌地對這人笑笑,看他還沒說話的意思,旁邊的顧餘生以及大虎他們也是一頭霧水。

“大虎,你帶著兄弟們先回去吧,我和這兩位兄弟有點事要談。”

“老大,那我呢?”

“二虎你也跟著回去,等會我自己上山。”

“老大,你一個人,沒關係吧?”大虎二虎同時開口。

“怕什麼,這匹山都是我的。”戰青春說完哈哈大笑一下,卻始終不知怎麼對曾帥氣開口。

“這位兄弟,有事嗎?我和朋友還要趕路,看著這天也黑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大虎看了幾眼戰青春,又看了曾帥氣一眼,叫著弟兄們回去了。顧餘生站得不耐煩,又想著沒自己啥事兒,跟曾帥氣說了聲,到旁邊坐著小憩了。

“曾帥氣。”戰青春看顧餘生走後,也隻是輕輕叫了曾帥氣的名字。

“我們認識?”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土匪頭子,兩撇胡子,臉上一道疤,個頭不太高,但跟剛才那幾個高大的土匪在一起,極有氣場。可是,除了稍微有些眼熟外,對他的印象,真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實在想不起來!

“你果真記不起來了,哪有人像我一樣一廂情願。”戰青春自嘲地笑了下,在他麵前,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對不起,能說說一些細節嗎?”

戰青春思考了幾秒,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既然能夠再見麵,也決定了要告訴他,那怕什麼?大不了人家說一句,不好意思,當時喝醉了,冒犯了。或者說你情我願的,這怨得了誰。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糾結有什麼用?

她緩緩取下紮頭發的頭巾,揭下臉上的疤,那兩撇胡子也撕了下來,完完全全一個女人的模樣。烏黑的頭發,膚色雖不白,膚質卻很好。這樣一來,曾帥氣從剛才有一點的眼熟轉為似曾相識的感覺,應該是見過,並且有過交流。

“我叫戰青春,三年前,在長江鎮萬花歌舞廳。”

曾帥氣腦子裏突然有了些片段,關於三年前的記憶塵封了好久。那時他才做偵探沒多久,協助警方誤判了一個案子,導致無辜的人做了替罪羔羊,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萬花歌舞廳,他去過幾次,正是備受良心譴責的頂峰時期。去歌舞廳之類的地方,除了找舞女,就是買醉。曾帥氣顯然是後麵一種情況,但那天他喝得爛醉,記憶中是在喝得半醒半暈的時候,和一個女人聊天很聊得來。雖然他沒對那女人說煩心事,但跟她聊了後心裏放鬆不少。

這樣渾渾噩噩了幾天,有一個類似新案子出現了,他為了讓自己振作起來,彌補自己造成的失誤,主動請纓去緝拿真凶歸案,去到另外一個城市。那以後他的生活才回到了正軌,對於那個晚上爛醉後的事情一概沒有印象了。

戰青春,對於這個名字已經沒有記憶了,好像之前跟那女人聊天時有互相自我介紹過。此刻戰青春心裏也在想著那晚的事,他的名字他隻說過一遍,她就記了三年,而自己是誰他不僅記不得,當時也沒記過吧。

那是第一次離開父母,加入紅軍,來到長江鎮,人生地不熟。她執行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當間諜,勾引一個好色的漢奸,獲得日軍機密。雖然知道接這個任務要麵臨什麼,但她還是不願意惡心自己。那天在萬花歌舞廳喝的酒,之前就被人下過春藥,喝下後有了反應,看著那個梳著油油的中分頭,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實在不能勉強自己。

看著機密已拿到手,那個臭漢奸已經被灌醉了,戰青春花錢請了個舞女過來陪他,準備回家用冷水衝個澡。可當時感覺越來越強烈,準備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坐在角落曾帥氣,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他一個人在那喝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一杯一杯地灌自己、麻痹自己。他的側臉很好看,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讓自己心跳。

不受控製地走到他身邊跟他聊天,越聊下去越迷戀,並且藥物的作用引起的反應已經不能控製了。既然一定要用那種方式解決,不如交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她送曾帥氣回了他家,在他完全不清醒的情況下,兩人發生了關係。

戰青春自己選擇的,他並不知情。當時她以為曾帥氣這樣奪人眼球的男人,身邊會有很多女人,如果不是喝醉了,和人發生關係也很正常。早上她很早就清理好,然後離開,想把這段記憶塵封起來,因為她又接到了新的任務,作為共產黨人,現在談兒女私情顯然不妥,而且隨時會發生生命危險。直到後來發現懷孕,當時正好占據虎鳴山,為了完成任務當了土匪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