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人多的大牢很是熱鬧,原來十幾個人在下注賭錢,牢裏有什麼錢可以賭,就牢裏揀了些石子,最後賭局結束了比誰的石子多。地牢不僅規模不大,連房內環境也不怎麼樣,所以好多施工完留下的小石子,足夠他們玩好久了。完了之後,誰的石子最多就可以吩咐石子最少的人做一件事。所以即便是沒錢,大家也玩得不亦樂乎。
還有另外一種玩法,就是每頓飯會送饅頭進來,他們就攢饅頭,輸了就給饅頭給贏家······戰青春沉浸在三虎還有一些兄弟犧牲的悲傷中,也不在乎自己的處境,從一進來開始就沒有理會過周圍的人,任憑他們鬧騰。但她不主動招惹別人不代表沒人來招她,還有這些大老爺們睡覺脫衣服的時候,從她身邊走過去走過來,也從不避諱什麼的,戰青春在這個時候更是直接閉上眼睛,拿那髒髒的被子捂住自己。
就說戰青春才進來那天,就被這牢霸頭帶著走得近的幾個高大的人圍住,打聽底細。看她細皮嫩肉的樣子,還好生調戲了一番,牢霸頭對於新進來的犯人總會來些下馬威,何況眼前這位有些特殊癖好,看到戰青春更是直接表明。
“兄弟,你可知道進了我吳霸的地盤要有些什麼規矩嗎,反正我們都是老油條,長期呆這牢裏,你們新進來的可是得好生孝敬啊。本霸說話直,不拐彎抹角,有啥也是說清楚,要是你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或是被搜刮了,看你長得清秀,供本霸玩弄即可。”
“哈哈,這小兄弟確實不錯。”
戰青春沒有理會,但吳霸很快就走了過來,兩人一拉扯,她的胡子被碰掉了,頭發也散了下來。眼看要暴露性別,戰青春也不在乎了,反正她也知道在這牢裏,會遇到很多事情,倒不如先讓他們知道她是女的。仔細想想,好像也不行,不然一頭羊羔進了狼群,不是危險重重嗎。索性這些糙老爺們兒沒有注意這些細節,隻是在那自娛自樂,哈哈大笑。
這些人倒沒有真正地欺負她,隻是每天調戲一下,今天吳霸想了個新招。
“算了,每天這樣玩沒意思,今天我們換個新的獎懲措施怎麼樣?”
“都行,老大說了算。”
“能想的點子都想遍了,不知道還有什麼新鮮的。”
“哼,你們這些豬腦子能想到什麼,還不是隻有本霸才能想出。看咱們玩得熱鬧,也得照顧一下新人不是,看戰兄弟多無聊啊,這樣吧,咱們每一把輸的人都讓戰兄弟捏一下,贏了的讓他親一下。”
“媽呀老大,不是吧······什麼奇奇怪怪的獎懲措施。”
“老大你舍得?”
紛紛擾擾的聲音以及頻繁聽到自己名字的戰青春總算是回過神來,懵懵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站兄弟你好萌啊,我們說的是你要不要參與我們的遊戲?”吳霸又把他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這難道不是在懲罰我嗎,怎樣都是懲罰我好嗎!”
鐵窗外偽裝地極好的兩個人在這裏偷聽了好久了,也驚了一下,曾帥氣有些怒,差點弄出了聲響,被顧餘生按住了,讓他小心行事。
白開心正好走到這間牢房,一眼就注意到了戰青春,因為跟這些同樣髒兮兮又不修邊幅的男人呆在一起,她自是不會注意形象的,頭發散亂著,衣服也有些髒了。白開心抽了下嘴角,見一堆人圍著戰青春七嘴八舌說什麼,像是在欺負她的樣子。她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聽聲音還不止一個人。
果不其然,是門口的兩個守衛拿著鑰匙,揉著惺忪的睡眼過來了,後麵跟著穿著一身軍裝的弗音。白開心暗下叫糟,表麵卻沒表露出來,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和冷笑著的弗音對視好久。
“白開心,你來這裏幹什麼?”
“不過來看看犯人關得嚴不嚴實,你又來做什麼?”
“這不是你管的事,還有,你偷備用鑰匙的事,山野君也知道了,鐵窗外那兩個人是你同夥吧,還不老實交代清楚!”
聽到前一句話白開心就嚇得不輕,完全沒有管後麵弗音說了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