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暗地的謀算和交易爾西下被暗殺一事沒有太多人關注,山野那邊沒有什麼動靜了,現在重要的是新軍長的上任。要說這子承父業是應該的,可軍長這個位置,不是想坐就能坐的,爾老伴自己的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推上去了。
對於這件事情,曾帥氣是猜得個八九不離十的,要說那條老狐狸的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爾西下死的那天,顧餘生還去檢查了一下屍體,確定他們的推算是靠譜的,就等著人露陷了。
可爾老伴滿打滿算也就13歲,也虧那個人有本事,能讓這個提議服眾,爾老伴才能直接接替老爸的位置。雖然現在有傀儡的嫌疑,但這些也不是外人擔憂的事兒。
憂國憂民的心思,大家多少都是有一點的,可這場戰爭一完,長江鎮算是可以稍微安靜些了。曾帥氣繼續搬磚,兩人這段時間攢了點錢,便盤了一個鋪子,給顧餘生開了家醫館,離工地不遠,有病人就看病去,沒病人還是搬磚。而工地上的人受了工傷,理所當然近水樓台到顧餘生的醫館看病,還別說,在雞鳴村學的些偏方和他自以為精湛的醫術,幫了不少人。那些奇奇怪怪的案子還是有很多,兩人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姬嗶嗶的日子也是過得滋潤,每天吃了晚飯後,便由顧餘生拿繩子牽著去溜達一圈,老曾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反正不跟他們一起。住在他們家附近的人都習慣了,最開始還暗罵他腦子有問題,到現在看見都當平常事了。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爾老伴竟不像是人們以為的那個慫包,竟然揪出了家裏的內奸。首先是長江鎮來了一個奇怪的人,顧餘生聽到後也去看了那個人,回來跟老曾一討論,一致認為應該也同燕攸寧一樣是穿越過來的。
事情是這樣慢慢發生的,話說當天烈日當頭,街上沒有幾個人願意出來閑逛,除了警署在各個路口站崗的警員、生病不得不出門看醫生的病人、街上大樹下打盹兒的叫花子,幾乎沒人上街。好多店家也沒開門,就連日軍都撤退好幾日了,所以這長江鎮變得毫無生機了。
那個人的出現自然引起了路口站崗的一個警員的注意,這個警員叫小東子,年紀不大,才入警署沒多久,在平安街道站崗。除了他,其他路口的警員都開始打瞌睡了,這小東子卻格外認真,在換班前絲毫沒有懈怠。
正午時分小東子正在路口吃盒飯,還是早上從家裏帶來的,就算是在吃飯,也是認真地盯著周圍。突然一個奇怪的人進入視線當中,說他奇怪是因為穿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衣服,但幹淨抖擻,好像服裝上還有某種標誌,怎麼說呢,就像古代衙門的捕快的感覺。
頭發當然也和小東子他們不一樣,同樣古代人的發型和發飾,那人身上還別著一把不知道是刀還是劍的武器。雖然表麵沒有什麼異常,但小東子還是看出了那個人的慌張,好像到了不屬於自己世界的一種慌亂和害怕。出於職業敏感,小東子迅速刨完飯盒中的飯,走上前去。
“喂,兄弟,請問一下你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幹什麼?”
“貧僧從東土大唐而來,到西天取經。”聽說話方向不對,小東子扭頭一看,是旁邊的叫花子懶洋洋地在搭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那個人。
他沒有說話,卻停了下來,大概在思考什麼,好一會兒才開口,“敢問這位小兄弟,這個地方是哪兒?我在趕路的途中,遇到歹人殺害,醒來便走在這條路上了。”
小東子馬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看來這人被追殺了,這不正好嗎,遇到了他這個盡職盡責的警員,當下就說拉他去警署做筆錄,問問詳細的情況。
“我叫孟文,是六扇門的人。”桌子那頭的孟文邊說,小東子邊記錄。
“六扇門在哪兒?”小東子有些疑惑。
孟文早就懷疑這是另一個世界了,跟自己那裏完全不同,今天走到這兒雖然沒有多少人,但能從看到的為數不多的男男女女中看出他們的穿著打扮跟自己那個地方完全不同,而且這些街道、樓房明顯要先進得多,這小子估計也是捕快,但跟縣衙的捕快又不同,一路走過來看到好幾個路口都有穿著同樣服飾的人把守著路口。
映入眼簾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完全說得上哪兒不同,又看得到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東西。孟文拿不準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也不知道給眼前這個小官員說了他會不會相信,總之,現在處境很困難。
正在此時,進來一個穿得很氣派的小孩,小東子看到他恭敬地叫了一聲,“爾軍長好!”
什麼鬼,這小孩兒什麼來頭,難道“軍長”跟“王爺”或是“太子”之類的一樣嗎,沒錯了,估計就是。孟文也對他微微點頭,爾老伴走過去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