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又鬧自殺的戲碼(2 / 2)

柳抽抽知道,自己不說話,也有人幫她說,何況她才不想和白開心這樣的女人說話呢。而且爾老伴牽著她的手,她覺得很安心,什麼都不在乎了。

老船夫老來得子,聽到小兒子也攪合進這場無硝煙的戰爭,馬上拉住兒子,讓他進船裏麵去。邵遊年輕,好事兒,不聽老父的勸阻,死活不進去。

白開心吸引了那麼多看熱鬧的人,心下得意,不管別人反駁什麼,至少大家都知道這麼一回事兒了。

“喂,你不就是那個賣國賊、漢奸嗎?先跟著鬆下大佐,現在看鬆下沒多大能耐了,又去勾引佐藤大佐。大家看清楚,這女人以前是風情歌舞廳的舞女,仗著有幾分姿色,到處勾引人,現在又到日本人那去賣身求榮。”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個子很矮,胡子拉碴的,本來站在人群的外圍,擠進來說話的。

現場發出一片倒吸聲,白開心無地自容,不知道這人是誰,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說話也那麼難聽。

爾老伴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輿論導向也不在自己這邊,拉著柳抽抽就走。人那麼多,邵遊一晃神,柳抽抽就不見了,他懊惱了半天。船夫倒是慶幸,兒子沒惹什麼事,也讓他回船了。

站在人群中的白開心,呆若木雞,接受著人們的指指點點,再一次到了要崩潰的邊緣。

“啊!去死吧!”白開心瘋狂地扯著自己的頭發,把周圍人嚇壞了,趕忙離她遠點,瞬間就散了。這一切都逃不過長江晚報記者的眼睛,今天娛樂頭條又有寫的了,他準備預留一個大板塊,來分析爾軍長與賣國情人白開心的恩怨情仇,再加上一個幼女姨太,簡直賺人眼球,報紙絕對會大賣。記者得意地收好相機,也轉身離開了。

剛才那船上下來的還有撼天一行,因為東西丟了,到處去找,錯過了剛才那一幕。他們懷疑是同一條船上的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拿的,便跟著去追了,終於在一條小巷子找回了東西。

這時回到碼頭,幾個人都已經有些累了。因為蘭螢和花麼麼娘倆兒沒地方去,撼天就讓她們來碼頭一起住。這樣一折騰,她們倆一不會武功,二又是女人,自然是受不了了。冷無雙說想到處走走,撼天便帶她們回去了。

終於能夠再次聽見這世上的聲音,能夠開口與人交流,回來的路上,他們陪冷無雙聊了好久,還好沒有喪失語言功能,冷無雙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次看見白開心就是她要跳河,這次好像又看到了這一場麵,冷無雙揉揉眼睛,確定沒有看花眼,快步走了過去。白開心站在河邊,亮橘色的絲巾隨風飄著,她的頭發早就散開,被風吹得亂七八糟。她手上拿著那把扇子,沒有打開,冷無雙走近發現她雙眼無神。

剛才鬧夠了,回想自己這一生,白開心不禁苦笑。她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冷無雙,自己想自己的。看她這架勢,冷無雙知道跟上次不一樣,上次不過耍潑罷了,這次怕是真要跳下去了。雖然不喜歡她,但畢竟都在雞鳴村呆過,冷無雙不忍看見她跳進去,不忍心看見一條生命的喪失。

白開心終於發現了身邊的冷無雙,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身邊。她此刻覺得,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人下水。冷無雙不知道白開心的想法,密切地關注著白開心的動靜,想在她要跳的時候,快速拉住她。

正在這時,白開心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一下子拽住了冷無雙,把她往河裏拉。冷無雙馬上反應了過來,可惜白開心力氣很大,她想掙脫卻掙脫不了,想使用武力又怕適得其反。

兩個人都快掉進河裏的時候,來了一個人,一把把她們都拉了上來,叫身邊的人把白開心控製住,他則抱住了冷無雙。冷無雙抬頭看,自己已經躺在他懷裏,這人正是秦勝。

心中的驚喜難以掩飾,但冷無雙知道此刻的自己很狼狽,頭發身上都濕漉漉的,手上還被白開心抓出一條道子來。但這時候顧不來那麼多了,白開心怕回去後師父還有蘭姨擔心自己,便任由秦勝把她帶走。

白開心的惡名,早就傳開了的,不管是在雞鳴村還是長江鎮,秦勝都知道。還好這段時間在碼頭附近談生意,今天正好看到了才下船的冷無雙,一邊觀看了白開心那場鬧劇,一邊又派人跟著冷無雙,想知道她的行蹤。

他想,既然再次見麵,注定是有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