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你這是幹什麼啊!?”戴景耀也被俞更寅的舉動給驚呆了,俞更寅感到這裏的時候,張智讓的水晶棺正吊在半空中打算落入土坑,而俞更寅卻突然縱身躍下了土坑,他一手拿著一隻半裝的白酒瓶子,另一隻手,則是朝那些下葬的人擺了擺手:“放下吧,不用管我。”
哪怕他這樣說,那些人也是不能直接將水晶棺放下去的,俞更寅畢竟還是活生生的人,這水晶棺一旦落下,黃土一埋,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太陽了,那土坑挖的很深,俞更寅安詳的麵容叫張智讓的父母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眾人都在紛紛勸說俞更寅,卻也沒有任何效果,俞更寅一絲想要出來的意思都沒有,莉金莎咬了咬牙,在眾人問了誰能下去勸勸他的時候,莉金莎第一個站了出來,戴景耀一驚,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拉回莉金莎,但是莉金莎卻很是堅定:“我去吧,雖然我和小俞哥哥並沒有那麼熟悉,但是我相信,小俞哥哥會聽我說的話的。”
莉金莎這樣說,叫戴景耀也不自覺的收回了手,莉金莎在那些人的幫助下下了土坑,她也不顧自己是個女孩子,到這樣的地方來會有所晦氣,她隻是在俞更寅的身旁坐下,就那樣背靠著黃土:“小俞哥哥,你這樣做,是為什麼呢?你那麼愛智讓姐姐,卻為什麼不讓她安息呢?”
“我隻是想讓她多看幾眼這個世界罷了,她很快,就要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上的一草一木了。”俞更寅這話透著無限的悲傷,他嘴角的笑意也那麼的淒涼,莉金莎抿了抿唇:“人已逝去,就算你再這樣僵持,又有什麼用呢?哪怕你一輩子都守在這裏,她……也不能睜開眼睛,再看看這個世界了,你做得這樣,都是徒勞啊。”
“徒勞?”俞更寅笑了起來:“怎麼會是徒勞呢,我那麼愛智讓,智讓是知道的,最後的最後,我還是拚盡了全力,為她醉了那些事情啊。”
雖然並不知道俞更寅所說何事,但是莉金莎卻突然感覺到自己渾身一顫,背後略微有些虛汗冒出來,她有種不大好的預感,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半晌才道:“小俞哥哥,我相信人死以後,會早登極樂的,這或許就是智讓姐姐的命數吧,你何必那麼在意,更何況你就算如此在意,也於事無補啊。”
“怎麼會於事無補呢?我還可以繼續陪伴她啊,盡我所能。”俞更寅說著,突然仰起頭將手中的半瓶酒係數喝進了肚子裏,莉金莎微微一愣:“你這樣做,隻是糟踐自己,我相信智讓姐姐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隻是已經來不及了啊。”俞更寅隨手將已經空空如也的酒瓶子扔掉,隨後苦笑幾聲:“莎莎,你和別人不一樣,所有人都忌諱,哪怕是她的父母,也忌諱,隻有你不是……”
莉金莎搖了搖頭:“沒什麼的,我隻是和智讓姐姐一樣,希望小俞哥哥好罷了。”
“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最後一件事情吧。”俞更寅想了想,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我想,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希望我死以後,你們可以讓我的墳墓和智讓的墳墓離得近一些,我的父母會成全我的,至於蔡徐坤……莎莎,如果你現在回去,或許來得及,或許能夠救他一命吧,我終究還是會不忍心,那畢竟是我三年多的好兄弟啊。”
什麼!?這一席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在莉金莎的頭頂炸開,哪怕大家全部都圍在土坑四周觀察著他們的動向,但是土坑太深,俞更寅所說的話,就隻有莉金莎聽得到了。
莉金莎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俞更寅那緩緩流血的膝蓋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俞更寅不再說話,隻是微微笑著,莉金莎的心下更是驚慌不定,剛想開口再問,卻突然見俞更寅猛然噴出一口黑血,然後倒在一旁,莉金莎嚇了一大跳,連忙去扶住了俞更寅:“小俞哥哥,你怎麼了!?”
“傻姑娘,我這叫作服毒自殺,懂不懂?”俞更寅的聲音極弱,從他的口裏,還不斷的溢出黑血,莉金莎也顧不得恐懼,抬頭便大喊救命,上麵的人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一些人去打了電話叫救護車,戴景耀和吾木提已經想辦法下來了。
在他們還沒有都來到他們身旁的時候,俞更寅對莉金莎說了他此生,最後的一番話:“傻丫頭……記,記住……戴景耀他若不是……真心對你……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