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伯爵是你的丈夫,我不會為難他的。”
伯爵夫人聞言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小天,那封信是你故意給他們看見的嗎?”
刑天麵部露著微笑,沒有開口說話。
伯爵夫人未得答案,幽幽的一歎道:“我浪跡在人間也有幾十年了,有些人的作風的確很可
惡,不過那隻是一小部分,並不代表……”
刑天抬指打斷伯爵夫人的勸誡之語,他含笑地望著跳動的火焰,聞著燈油散發的味道,“夫
人,這可能就是他們的命,他們用雙手打開了天劫。”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間空氣,刑天淡然
地說著:“五百年前,天劫的大門就已經被打開了,隻可惜他們還被蒙在鼓裏。我能肯定,
天劫過後,幸存的人不會超過一成,如果近年再發生大範圍的戰爭,我想他們活下來的機率
就很渺茫了。”
伯爵夫人雖是明白天劫所帶來的災難,卻是沒有想過災難如此的巨大,幾乎要滅絕人類的災
難是無法想像的。她的心中有點不敢相信,望著刑天的臉,似乎要他給一個說服她的理由。
“夫人,你是什麽時候有幻化人形的能力?”
“一百年前,嗯,六十年前熟練掌握,四十年前能保持在月圓夜不會現形,三十年前克服了
對血的衝動。”伯爵夫人雖是不明刑天怎會有此一問,卻是如實地道出修練成人形的時間。
“五百年了,那段曆史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刑天一臉傷感的神色,欲言又止,他不想再次
提起五百年前那段痛心疾首的曆史,更不會讓曆史重演。
“夫人,你真的很幸運,你沒有活在那個時代,我為你高興。”刑天一連深呼吸數次,垂頭
的苦笑著:“曆史呀,我能忘記嗎?夫人,我不想要你聽到那段曆史,你也不要刻意的去打
探那段曆史,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多一個人負擔那段曆史的痛苦。”
伯爵夫人鼻頭一酸,雖是不能親身體會曆史留在心靈上的痛苦,卻是能明白承受此種曆史痛
苦是需要極大的意誌力,如若不然,很容易被曆史的痛苦壓垮的。
“小天,難道多一個人分擔……”伯爵夫人看見刑天搖頭,把將要說的話咽回了腹中,言出
於心地說道:“身體要緊,夜深了,小天,不要太勞累了。”說著,伯爵夫人謝絕刑天的送
路,麵有所思地離開了房間。
刑天來到窗戶邊,雙手反剪,仰頭望著幽暗的夜空,歎道:“希望明天會找到更多的族人。
”
“主人,也許夜狼明天就會傳來好消息。”
“你不用安慰我,情況我是知道的。”刑天籲了一口氣,平和地說著:“族人是越來越少,
一年能找到一個就已經算是好的了,嗬嗬,正統的族人更是少之又少,可憐了我的那些未開
化的同胞們,也許是他們時運不濟吧。”說著,刑天流出了傷感的淚珠,他一想到那些未開
化的同胞死了還要被剝皮,不由得就覺得一陣鑽心之痛,好像是自己的皮被人層層剝下一樣
!
“主人。”戰狼強忍著淚水,取出方巾呈至刑天的手中,開口請求道:“主人,是不是給他
們一點懲罰?”
“不用了,隻要他們不拿族人開玩笑,任何事情我都能忍耐。”
刑天深吸了一口氣,禁斷腦海內的思緒,心中帶著一份希冀,期待著夜狼明天能傳來好消息
。盡管多數是毫無所獲,刑天還是滿心期待著……
東邊的大地悄悄地露出了曙光,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刑天早早地起床,漫步在城堡內,貪婪
地呼吸著清晨的空氣……
一陣金屬相互撞擊的聲音傳來,時而斷續、時而密集,好似城堡內的某處正發生著一場小規
模的武裝衝突一樣。
扭頭望向聲音來源處,刑天微微一笑,知道這是鐵血步兵團的戰士們正在進行常規訓練,心
中不由起了興致,快步走向城堡西側的一塊空地上。原本此塊空地是用來再建造一個城堡的
,皆因郭海瑞伯爵在金錢上出現了超嚴重的問題,所以,建造新堡的事情一直被耽擱下來,
如今已經變成城堡內的鐵血步兵團的訓練場了。
一會兒的功夫,刑天就來到了訓練場的外麵,目力所及,不禁令刑天頓感一愣。
鐵血步兵團的常規訓練中,很多都是身上帶傷的士兵,不乏昨天白晝看見的一些受傷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