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兒嗎?”紅衣主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無神地望著裝璜簡樸的天花板,沈默了一陣
子,“燕兒,你應該聽說了。”
“嗯,父親,事情可能比你想像的還要糟糕。”
紅燕理了理思路,將刑天的話語原封不動地講了出來後,無意中看見其父的雙拳緊握,心
知刑天所言不假,腦海思緒一轉,“父親,不如我們……”紅燕沒有說完,用手指虛空劃
了一下自己的咽喉。
紅衣主教苦苦一笑,取出抽屜內的一枚暗器,“說給你聽你都不會相信,今天早上起來的
時候,我的枕頭邊就放著這枚從未出現的暗器,至少神秘大陸上沒有這種暗器。”
金屬暗器酷似十字形,中間是圓形且正中有個虛圓,四個方向有四個等邊三角形。
看著此種怪異的暗器,紅燕的腦海中快速搜索著,卻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父親,你
能肯定這是暗器?”
在神秘大陸上,暗器多數都為袖珍型,通常是裝在手腕上,按鍵激發,射出後要重新填裝
短箭!
拿著怪異的暗器,紅衣主教眼中透著回憶的神色,“大概是十年前吧,我曾經出訪遠東地
區一個龐大的帝國,親眼看見一名黑衣人暗殺那裏的官員,黑衣人射出的暗器很像柳葉,
當時我看到的是,一片柳葉薄的暗器居然穿透六個人的身體……”
想起薄金屬片的詭異的穿透能力,紅衣主教不可自製地打了一個寒顫,“有人把這枚暗器
放在了我的枕頭旁邊,如果他要取我性命,他會很輕鬆的成功。”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紅燕非常明白紅衣主教術法的厲害,尋常人等根本就不可能無聲
無息的潛至他的身邊,就算是大陸風雲榜上的百位高手也沒有此種能力,且術士的靈識對
危險資訊有著一定的警覺作用。
“父親,誰……誰有這樣的能力?”紅燕顫嚇地問道。
“刑天身邊的保鏢戰狼。”紅衣主教眼中閃爍著精光,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平生閱人無
數,隻有戰狼給了我這種感覺,他、他就像是一把可以隨時出鞘的刀,冷……很冷。”
深吸了一口空氣,紅衣主教久久方將內心波瀾起伏的情緒穩住,恢複了以往的冷靜,“燕
兒,八七事件正如刑天所說的那樣,我們沒有說話的餘地,更沒有插手的餘地,這件事情
是刑天一手策劃,牽連的實在太廣了,稍有不慎,我們就會被卷入一個死亡的漩渦。”
“父親,難道就任由刑天那毛孩子了?”紅燕不服地說道。
“千萬不要小看刑天,他是一把溫柔的刀。”離坐起身,紅衣主教有點不安的踱步著,“
刑天的外表最容易欺騙人了,他就像是披著人皮的狼,一隻為了獵物有足夠耐心等待的狼
,隻要被他盯上的獵物是沒有逃走的可能。”
紅衣主教忽然自嘲的嗬嗬一笑道:“燕兒,如果不是刑天讓你事先來傳遞消息,我想我們
還被蒙在鼓裏,換句話說,刑天救了我們一命。”
“他利用我?”紅燕質疑地問道。
“嗯,刑天想保護一些人,又想鏟除一些人。”想了想,紅衣主教搖了搖頭,“與他接觸
太少了,我完全不敢肯定。燕兒,你知道嗎?如果我和魏修賢有一個人不去城堡,誰的嫌
疑就大了一分。”
麵若有思地走到了窗口,紅衣主教望著街道上過往的人群,感慨地說道:“刑天啊,你太
狡猾了,利用輿論的壓力逼人就範,就算有人想要治你罪也沒有用,民心是站在你那邊的
。”
“父親,教皇大人也治不了刑天的罪?”
“如果刑天把矛頭指向教廷,國王陛下就有藉口收拾教廷;反之是一樣的,而地親王也不
會放過借用這麽好的機會,光是這樣就已經一箭三雕了,再加上鏟除南港的其他勢力……
”沈容地搖搖頭,紅衣主教喟然地歎了口氣,“刑天呀刑天,你這一箭究竟想要射下幾隻
雕啊?”
簡單的午餐過後,刑天來到了書房內,推開門後,就看見呂嘉誠精神萎靡地坐在椅子上,
視線好像集中在書架上。見此,刑天心中一笑,落座後客氣地問道:“民政官大人,不知
道你考慮好了沒有,千萬不要忘記一件事情,時間是不等人的。”
呂嘉誠頹然看了刑天一眼,沒有開口說話,內心卻是猶如翻倒五味瓶一樣,十幾年苦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