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針對的就是他,那他也就沒有資格發動軍事政變。
“都是一家人,來,我帶你去覲見陛下。”說著,由地親王領路,直奔京都的王城。
刑天自然明白地親王的用意,讓自己與他並肩而行,無疑是做戲給旁人看,其中能耍的花
樣實在是多不甚數,但明眼的知情人豈能看不出這隻是一場戲?
因為國王並沒有下旨召見郭海瑞公爵等人,於是按照刑天原先的計劃,郭海瑞公爵等人找
到王後,並與之閑聊家常。至於幕蓮三人,暫時被安頓在使節館內,等待國王的召見。
豈料剛剛步入王宮,國王率領文武大臣早已等候多時。隆重的歡迎儀式過後,就是宴請等
等,一直折騰到午夜,刑天方才返回國王陛下安排在王城內的一家別莊休息。
一月,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刑天收到各方的宴請,可以說是整天都泡在酒桌上。宴請者有
格魯吉的國王和王後,有地親王等眾位大臣,有紅衣主教等等……如果說是接風洗塵,這
時間也未免太長,但凡明眼人皆能看出,刑天在國王麵前的話語說一不二,而國王也對刑
天言聽計從,實在令旁人匪夷所思……
月光,晶瑩溫潤。沒有夏日陽光的火烈,沒有孤屋油燈的柔弱,也不像蠟燭故作憂鬱的閃
爍,更沒有花紅酒綠的蠱惑。它是瑩潤的,像那輕咬緋唇滿含柔情的少女美眸,像那無風
淡陽裏的一泓秋水,像那晴空萬裏外的一片蔚藍……
坐在別莊閣亭內的一張石凳上,刑天品著王後贈送的美酒,怡然自得的欣賞月圓之夜的美
麗,似乎已經拋棄塵世間一切煩惱。
靜靜地站在刑天身後,戰狼一言不發,恪忠職守的保護刑天之時,也在等待刑天的命令。
“戰狼,習慣這種酒桌上的文化嗎?”
麵露幹噦的神色,戰狼言出於心地說道:“真的很難受,主人,您怎麽會受得了呢?”
“適應才是道理。再說酒桌上也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主人,這有什麽文章可做?”
刑天微微一笑,解釋道:“本來酒桌上沒有文章,但人心最喜歡猜測,尤其是一些心術不
正的人,隻要好好利用人內心的壞毛病,這可就是一筆永遠都做不完的文章。”
經此提醒,戰狼頓有所悟,試探問道:“主人,您每場宴請都參加,難道是為查出誰是雙
麵間諜?還是為讓地親王他們相互猜忌?”
“查雙麵間諜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他們通常都很會隱藏自己,而且幾乎都是單線聯係。”
頓了頓,刑天品口美酒,淡淡說道:“這一個月看似平平靜靜,事實上隻是暴風雨來臨的
前夕,如果不讓他們相互猜忌,我的全盤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小天,這樣做是不是有點草率?”
公爵夫人含笑地走過來,她坐在刑天身邊,拿起酒壺給刑天的酒杯斟滿美酒,“小天,我
不是懷疑你的計劃,但是俗話說計劃不如變化快,我……我想你應該準備一個備用的計劃
。”
沁聞著杯中外溢的酒香,刑天含笑說道:“我現在已經開始部署備用計劃的詳細步驟,但
我不希望看見備用計劃啟動。公爵夫人,相信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無由地打個冷顫,公爵夫人不明刑天備用計劃的具體內容,卻相信備用計劃一旦啟動,就
如其夫郭海瑞公爵的夢中所見一樣。
“不用擔心,事態還在控製之內。”揚頸一口喝掉杯中酒,刑天眼中精光一閃,“希望國
王不要逼我,不然他將無法承擔後果。”
公爵夫人幽幽一歎,不難明白刑天一旦啟動備用計劃,京都定然將會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所牽連的人數必是以千計數。身為血狼一族的後裔,公爵夫人實在無法開口替人類求情
,畢竟五百年前做的太過分,進而誘發天劫降臨人間。
刑天含笑對公爵夫人說道:“不用為人類將來的命運擔憂,因為他們命不該絕。”
忽感外人氣味出現,公爵夫人扭頭一望,見阿克主動前來,她說道:“小天,你們有事要
談,我先下去了。”
“不用,他來是意料內的事情。”
按照格魯吉等級製度的慣例,現今身為京都東門城防隊長的阿克,必須要向刑天主動行禮
,但刑天卻開口免去他的行禮,“別客氣,都是自己人,坐下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