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時候,我倆被哈佛錄取了。
我們來到了那個讓我們朝思暮想的學校,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我總是想著子媛如果來到這兒,會是怎樣的表情。
她一定會眉飛色舞地拉著我跑進圖書館,然後喋喋不休的抱怨著這裏的宿舍。
我不想再要我爸或者我媽一分錢,沒什麼原因,就是不想讓他們覺得,是他們在養我。
我打過很多工,去了美國的很多地方。
子媛說,她喜歡家裏有一扇向南的窗戶,最好呢,再帶一個小小的院子。
所以啊,我住過的每套房子都有一扇向南的窗戶。
洛杉磯的那套最漂亮了,還帶著一個小小的院子。
我的第一本書出版了,賺到了很多錢。
我在美國簽售的時候,總會龍飛鳳舞的寫上兩個名字:菀子媛,程爭。
或者是,程爭,菀子媛。
這本書的名字是:《子媛,我最後的激流島》。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這麼火,反正它被印成了各種語言。
那段時間,我帶著我的書飛到世界各地去搞簽售。
當我回到上海簽售的時候,我看到了藍訣。
然後我瞪了她一眼我就走了。
我的經紀人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我指著她的臉:“有她,我一本書都不簽。”
然後她搖搖頭,很識趣的離開了。
我還是總跟陸展待在一起,我們的生活很平淡,就是一點也談不上幸福。
陸展21歲生日的時候,藍訣和相思臭不要臉地來到劍橋。
我的陸展還是不想見她們,跟我窩在圖書館裏待了一整天。
然後很晚的時候,我接到藍訣的電話:“程爭,你過來一下,她回來了。”
“你說什麼?”
“子媛她回來了,現在在我家。”她聲音顫抖著,有點驚恐的味道。
我看了陸展一眼,我們倆開著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