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棋乖乖端著水,坐在陸無憂旁邊。季墨也回房換了一套衣服,坐在一旁看他們下棋。何晏棋也許真的太無聊了,竟然慢慢認真地看了起來。這棋她知道,圍棋,她爸就十分喜歡下,她受到熏染多多少少也會一些。慢慢看下去,就看出了他們兩人的水平。陸無憂見何晏看得那麼認真,下完一局之後讓給她下。何晏棋哪裏下過,在家裏她爸都不和她下,瞧不起她水平。
“我不會。”何晏棋擺擺手。
“剛剛不是看得挺好的嗎?”陸無憂道:“你先陪你季教授下一盤,我要休息一下。”
何晏棋勉為其難替了陸無憂的位子,剛開始還很生澀,慢慢的倒也越下越好。季教授也十分滿意,“還不錯,比陸無憂和季墨有悟性。”板著一張臉點頭評價。
陸無憂和季墨相視無語,兩人默默離開。去廚房裏幫季母,廚房裏的魏巍正在切洋蔥,眯著眼睛一邊切一邊流眼淚。陸無憂見狀哈哈大笑,魏巍不爽,臉上掛著眼淚,斜著眼睛看陸無憂。“笑什麼笑?每次都來吃白食。”
“沒辦法,能者多勞。”陸無憂攤攤手。
“小魏。”一旁的季母也笑道:“切洋蔥時,把洋蔥泡在水裏切就沒事呢!”
“我泡過,還泡了很久。”魏巍委屈道。
“我來吧。”季墨笑著接過魏巍手裏的菜刀,魏巍如蒙大赦,將刀將給季墨之後,幾步跑出廚房。陸無憂一旁洗青菜,住院的唯一好處就是皮膚白了。她看著水中修長的手指,忍不住自戀。“哎,季墨你看我的手多好看呀。”
亮晶晶的眸子擒著笑意彎成一道月牙,此時正歡喜地看著季墨。季墨一失神,鋒利的菜刀切到了手指。清澈的水裏頓時有一縷縷鮮紅的血暈染在水中,襯著他漂亮的手指和紅白相間的洋蔥,竟是十分美麗。
“哎呀,你切到手了。”陸無憂叫道,連忙拿起他的手,按住傷口。
“我去拿創可貼。”季母連忙出去打創口貼。
“沒事,不痛。”季墨笑道。外麵聽到聲音的幾人都見來了,季教授一見是季墨切了手,懶得理會,往回走。魏巍也一樣,唯有何晏棋盯著陸無憂抓著季墨的手,癟著嘴不高興。
“我來幫老師按著,陸無憂你出去和季教授下棋。”
陸無憂無所謂地甩甩手,“不用,小孩子出去玩。”這時季母拿著創可貼進來了,細心地替季墨擦幹淨手,替他貼上創可貼。站在旁邊的何晏棋表示心情很複雜。
吃飯時,季母不停地往陸無憂碗裏夾菜。何晏棋難得安靜低頭扒飯,突然一塊紅燒肉落在碗裏,她順著筷子看過去,正是季墨。“想什麼呢?吃飯都不專心。”
何晏棋沒有回答他,繼續低頭吃飯。
吃完飯,何晏棋鬧著要走。陸無憂不放心,隻得送她先回去。本來季教授的意思是讓季墨送的,陸無憂拒絕了。“我還有事,就不麻煩季墨啦。”
“你還有什麼事?”季教授不樂意道:“病剛好,就好好休息。”
陸無憂乖乖點頭,季母也是再三囑咐讓陸無憂沒事就過來吃飯。而可憐的魏巍被季教授抓著去了研究院,天知道今天可是星期天。
“你和我哥哥是不是分手了?”何晏棋突然問道。
陸無憂淡定得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肯定是的。”何晏棋氣呼呼道:“我看我哥哥這段時間也很不正常。”她蹙著眉細細思索,好像又說不出何晏白具體有什麼不正常。最後隻得下結論,“他最近好像特別忙,經常飛國外。而且也不愛笑了。”
陸無憂玩弄著手機,手指翻飛正在和誰發信息,何晏棋悄悄瞥頭瞄了一眼。陸無憂隻是合上手機,似笑非笑地瞟著她不說話。被識破的何晏棋也不尷尬。“真小氣,看一下都不行。”
“小丫頭,想什麼呢!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靠到A大。”
“你還說帶我出去玩。”何晏棋不高興道。
陸無憂心裏一直都記著這事,隻是老是事情耽誤了,她算了一下時間,又算了一下何晏棋的時間,看來隻有十月一號有時間了。“十月一號我帶你出去玩。”
何晏棋眼睛一亮,隨後又癟著嘴。“十月一號人那麼多。我們去哪裏玩?”
“這個你就不要擔心,我九月三十號晚上六點去你家接你。你到時你和家裏人說一下。”眼瞧著何晏棋家到了,陸無憂讓司機將她停在路邊,“九月三十號晚上六點,我就在這裏等你。”
何晏棋點點頭,搞高興興的和陸無憂揮手再見。還有四天就十月一號,一想到可以出去玩,她走路都是連蹦帶跳的。陸無憂目送她進門,這才返車上車。“師父,麻煩送我去一下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