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會地結束時,陸無憂以自己的名義捐了五百萬,這次募捐聽說是為了支援震災重建。陸無憂十分低調,捐了錢也不聲張,拉著路易斯兩人一旁聊天,何晏白看著她心中對她倒是越發好奇,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陸無憂的來曆。
“你和路易斯聊了什麼?”宴會結束時,陸無憂窩在何晏白的車子,昏昏欲睡。昨天晚上工作到淩晨幾點,今天早上陪歐陽吃完早餐之後,騎了一個上午的車,下午聽他和梁老聊了一下午關於法律的東西,晚上出席這個莫名其妙的會議。陸無憂到現在都不知道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明天下午他去我家看我的收藏品。”陸無憂身上還蓋著何晏白的外套,脫了鞋子整個人都縮成一團。腦袋埋在外套裏,嗡聲嗡氣地說。
“怎麼這麼困?”何晏白撥開外套,讓陸無憂露出腦袋,陸無憂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閉著眼睛。
“陸無憂。”坐在前麵一直安靜的王佳璐突然出聲。“歐學長打電話來了。”
陸無憂懶懶坐直身體,從包裏掏出手機,果然裏麵有幾個未接電話,有幾個是歐陽的,還有一個是白豫的。“我自己來回他吧。”陸無憂編輯了兩條短信,一條發給白豫,一條發給歐陽。前麵的王佳璐想了一下,還是接通了歐陽的電話。
“歐學長。”王佳璐的聲音帶著一絲克製。陸無憂手機嗡嗡震動,她沒有立即回,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王佳璐,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歐陽。陸無憂暗自沉思,若是他們倆能成,好像也不錯。
何晏白一看陸無憂此時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她腦袋,陸無憂給了他一個白眼,接著低頭看手機。
下車的時候,歐陽果然已經站在酒店門口等。陸無憂十分抱歉,下車直奔他身邊,連肩膀上何晏白的外套都忘了取下來。“你怎麼在這裏等我?”
“聽王佳璐說你們馬上就要到了,就等著了。”歐陽溫溫暖暖地笑,真正的如陽光溫暖。“你今天晚上什麼時候的飛機?”
陸無憂一頭霧水,她怎麼不知道自己要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一隻手臂搭在她肩膀上,熟悉溫熱的軀體靠近自己。不是何晏白又是誰。
“十二點。”何晏白朝歐陽伸手,“感謝你對陸無憂的照顧。”
歐陽隻是微微一笑,同何晏白握手。“應該的。”說罷轉向陸無憂。“無憂,那我先走了。有事電話。”陸無憂這才發現歐陽腳邊還有一隻行李箱。
“你去哪裏?”
“回A市。”歐陽朝陸無憂微微一笑。“明天我們A市見。”
一直坐到飛機上,陸無憂都有些發蒙,路易斯早就睡著了。何晏白則還在看文件,陸無憂撓撓頭,不解地看著何晏白。“何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你和我解釋一下。”
“什麼怎麼一回事?”何晏白頭也沒抬,手中鋼筆不時在紙上簽下他的名字。陸無憂探頭看了一眼,行雲流水,非常漂亮的鋼筆字。陸無憂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突然就失了語言。算了,反正早晚要回去。
淩晨。何晏白一行人外麵早就有專車等著,陸無憂撓撓頭,懶得矯情,隨著何晏白上了車。
第二天她還在睡夢中時,何晏白的電話就已經過來了。陸無憂臉埋在枕頭下,充耳不聞。幾十秒之後電話終於掛了,陸無憂翻了個身接著睡,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他的耐心,沒過幾分鍾,何晏白的電話又來了。這一次伴隨而來的還有外麵的敲門聲。陸無憂冷著一張臉赤腳下床,打開門,不顧門外何晏白,自個反鎖臥室的門,又倒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許久沒有聽到何晏白的聲音,陸無憂以為他已經走了。翻身下床,打開臥室的門。而何晏白則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新聞,見陸無憂出來,絲毫沒有愧疚,隻是瞥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電視上。
“路易斯還有半個小時到。”何晏白隻是看了一下手表,悠悠地道。
陸無憂使勁瞪著他,瞪得眼睛都酸疼,最後悻悻收回目光。乖乖返回臥室換衣服洗漱,在出來時已經是一身幹淨利落的牛仔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