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站,也是陸無憂自己都最期待的一站。西藏拉薩。
很多人都說西藏拉薩是一個很爛大街的情懷,隻有那些抱著吉他的流浪歌手才會在視為天堂的地方。然而即使陸無憂已經來過幾次了,她依然十分喜歡這裏。用最通俗的話來說,在這裏她感覺到了純淨,安寧。這是一個有信仰的地方,當你閉著眼睛跪在佛前,聽著旁邊的喇嘛誦經的聲音還有轉經筒以及五彩的番布隨風飄揚時,你那種歸於母體的空曠安全,讓陸無憂著迷。這是一個能忘記自己的地方。
她久久跪在布達拉宮前,以額觸地,久久沒有起身。何晏棋不知道陸無憂哪裏來這麼大的感慨,一時不敢上前打擾她。任由陸伯文坐在她身邊陪著她,自己則站在她身後。在人來人往的布達拉宮按下快門。
何晏棋捂著嘴驚喜地看著遠遠朝自己走的人。
陸無憂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心中將所有牽掛的人都默念了一遍。她並不是一個宗教信徒,隻是跪於此處,當一切平歸於靜的時候,心底湧出的那種震撼,讓她願意相信天上是有神,願意相信自己的父母一定在天堂的某一處看著自己。
陸無憂終於起身,彎腰拍拍陸伯文的腦袋。“陸伯文,剛才你有沒有想吳慮?”
“吳慮是誰?”身後憋了很久的何晏棋終於說話。
陸無憂轉身,一眼便看到站在何晏棋身邊的何晏白。挑眉,隨後灑脫一笑,並沒有多少意外。“下一站我們去大理洱海。”
何晏白風塵仆仆,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眉目間洋溢著淺淺的歡喜。
這個男人,這個清俊如雪的男人,站在布達拉宮前,他背後是巍峨的雪山,金色的陽光從他背後傾泄而下。那種感覺就有如陸無憂第一次來到西藏一樣。
一樣震撼一樣終身難忘。
“陸無憂,你終於笑了。”何晏棋開心的拉著陸無憂的手。
陸伯文也歡快的撲到何晏白身上,算起來的話,它和他與有好久沒見了。
有了何晏白在,陸無憂輕鬆多了。何晏棋和陸伯文坐在後座,何晏白開車,陸無憂則放低椅背,將軍大衣蓋在身上,就著陽光白雪安心睡覺。除了下車遊玩,她幾乎所有時間都在睡覺。
“哥哥,為什麼你來了之後,她老是睡覺?”何晏棋趴在何晏白肩膀上,探出頭看著緊閉雙眼的陸無憂。
“說話小聲點,別吵到她。”何晏白並沒有理會何晏棋將車子開得十分穩。
大理洱海,藍色純淨的洱海就像一塊天然的藍色水晶。何晏棋在洱海邊上瘋狂的大叫大跳,這個年輕的小姑娘,釋放著她的熱情與青春。
陸無憂瞥了何晏白一眼,他微微側著頭,額前黑色的碎發落在前額,沒有平時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年輕了幾歲。他正在接電話,應該是說至從他來了這裏之後,手機幾乎沒停過。夜晚也是連夜在開會,這些陸無憂都知道。她轉回頭,對陸伯文吹了一個口哨,和何晏棋玩得正瘋的陸伯文屁顛屁顛跑過來,它仰著頭看著陸無憂,搭拉著粉色的大舌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笑成一道彎彎的月牙。
“陸伯文,我先過去坐會兒。你乖乖跟著他們,不要走丟了。”陸無憂指指旁邊一間酒吧,對陸伯文道。
陸伯文飛快的點點頭,轉身又朝何晏棋跑支。
何晏白雖然在打電話,卻一直注意著陸無憂的舉動。一直見她進了酒吧,才收回目光,草草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現在還不是晚上,這裏並沒有多少人。陸無憂坐在吧台前,隻要了一杯冰水。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酒保聊天,門口風鈴叮叮當當響起來。
“陸無憂,你怎麼一個人跑這裏來啦?”何晏棋人未到聲先到。
下一秒,何晏白就坐在她旁邊。“你喝的什麼?”
“冰水。”陸無憂抿了一口,低頭撥弄陸伯文的耳朵。“你們要喝什麼?我請客。”
“陸無憂,來酒吧裏喝冰水,你也是個人才。”何晏棋譏笑道。“我要一杯”目光接觸到何晏白平靜的目光,下意識瑟縮。“我要一杯冰水。”
“何晏棋,你也是個奇葩。”陸無憂得意反擊。“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這話是問的何晏白。
“我要和你一起走。”何晏棋連忙道。
“明天早上的飛機。”何晏白喝了一口雞尾酒。
“挺好的,明天早上我送你們去機場,機場離這裏挺遠的。”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何晏棋可憐兮兮趴在吧台上,糾結的看著陸無憂。她還沒有玩夠,不想現在回去。“哥哥,你沒有幫陸無憂買機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