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邊說白了就是有陰謀,當即招呼瘦黑子和王清,開車來到警局裏,那原本關押著楊文的鐵牢開著,裏邊早已經沒有了人。從監控畫麵上可以看出,那兒壓根就沒有動靜,唯一詭異的是鐵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畢竟屬於怪事,所以這局裏的人都不敢聲張,但我卻很明白,稍微會一點歪門邪道的術法遮掩一下氣息是很簡單的。回到賓館以後,我也沒說話,而是回到房間裏仔細思考這其中的複雜關係。
柳飄飄的生辰八字還掌握在我的手裏,可我掐指一算,卻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好似有一層迷霧阻隔的。隨後想到了什麼,嘀咕了句:“柳先生,好手段啊!”
說完,我打電話給老彪,問他柳先生還在不在牢裏,結果這小子一去後驚嚇說:“你還別說,他娘的,那柳先生在牢裏無緣無故的不見了。”
見此,我算是明白了,心裏有些懊惱將那青銅鐵塊交出去,這明擺著就是下套嗎,看來我們幾人還是太嫩了點。
第二天一早,瘦黑子問我還要不要回去,我一想,這事回不回去已經沒有意義了,人都找不到了。於是心想了下,忽然想起來前幾年來浙南一帶時,還尋找過父親住過的村子,可惜沒有任何線索,眼下也沒事幹,倒不如去那看看。
這一趟,我原本想讓王清回去,可這小妮子就是一根筋,沒辦法我們三人隻能驅車趕往梧桐村,那兒離番門鎮大概有幾十公裏的路程。話說回來,這麼多年來,我也算是居無定所,除去在葫蘆套村生活的那段歲月,一直在四處奔波著,有時候為吃飯而苦惱、有時候又想想自個這麼多年來為啥不早個靠譜的女孩子結婚,但更多的還是心底深處那一份最初的歸宿。
尋求了多年,迷茫了多年,世間事在現階段的我看來已經沒啥好奢侈的了。唯有金錢利益,或許有些狹隘,但有時候我也恨自己,偶爾露出的一絲無奈最終被現實所打敗。
我始終相信,父母一直在人世,前者瘋瘋癲癲不知何處,後者拋棄我而選擇其他生活方式。說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我有什麼辦法呢。
王清不知道我的身世,一路上嘀嘀咕咕的,我有些不耐煩,忍不住嗬斥說:“能安靜點嗎,就當旅遊去成不?”
這小妮子被我嚇得一愣,瘦黑子在一旁忙打圓場,解釋了一通後,這小妮子才不說話了。
大約過了半天的時間,車子停靠在梧桐村上,那兒是一片位於山腳下的村子,之所以稱之為梧桐村,則是那後山處長年生長梧桐樹,故而得名。這地方還有一個故事,說的是明朝時期,這村子裏有一個姑娘,名叫王君之,喜歡上了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劇情可能有點類似於陳世美與秦香蓮。
後來那書生中了舉人之後回鄉,自然是受到了非凡的待遇,鄉紳富賈都迎上門來,久而久之就結實了富貴人家的女孩。可憐那王君之還每日站在村口,眼巴巴眺望著,直到聽說了這消息後,心如刀割,殉情在後山梧桐樹內,聽說死後,梧桐樹落葉紛飛,屍體百日不腐。
村民們也心疼這姑娘,於是將她葬在梧桐樹西邊的半山腰處,但學道的人都知道,這上吊之人,怨氣極重,所以沒過多久,就有人大晚上看到那梧桐樹內飄蕩著一個女孩,唱著心殤的古曲。嚇得所有人都不敢上去,最後還請了一個老道士做法封印了那一塊,久而久之就成了禁地。
這故事我當初來的時候也聽說過,抱著好奇的心上去查看,可惜沒有發現任何小鬼的痕跡,唯一能看到就是梧桐樹周邊留下的道家鎮壓法器,當然我也沒敢亂動。
到村子的時候,大老遠的我就看到那兒圍聚著一群村民,好奇中走上去一看,這地上躺著一個十來歲的娃,嘴唇發紫,氣息遊弱,旁邊坐著個婦女,哭聲撕心裂肺的。
瘦黑子在旁一詢問才得知,這婦女村民稱呼為楊嫂,懷中躺著的是他的娃。說起這娃,村民們也是長籲短歎的,原來這娃今早在村子旁小水潭裏遊泳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蜇了,上岸時就變成了這樣。我一想這估計是被毒物給蜇傷了,本著一顆“濟世為懷”的心,於是上前說:“要不我看看吧!”
這村民一個個都透著好奇的目光,估計是看我年輕,我也懶得解釋,簡單的把脈後,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但眼下人還是太多了,於是我低聲說:“楊嫂,要不你先抱著娃回去,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