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深淵的地底深處,空蕩無聲,一股死寂之感徘徊在四周永不散去。這裏是沒有生人存在的地方,這裏是一片黑暗的主宰之地。前方繩索橋的盡頭,到底隱藏著什麼,是否有危險,這一切沒有人知道。
作為這裏邊所有人的主心骨,我的第六感依然在時刻提醒著,這鬼地方是危險的。走了整整幾十米,繩索橋上堆積的灰塵留下了一個個腳印,抖落間灰塵彌漫在空中。陰風愈加的森冷,直到這時,我的耳邊恍惚間聽到了一個聲音,很微弱,這段時間下來,因為經曆的一係列詭異之事,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搖了搖頭正要繼續走,忽然後邊的老彪拍了下我的肩膀說:“子墨,你有沒有聽到小孩的哭聲?”
我嚇得身子一緊,忙問道:“哭聲,沒有啊,是不是你聽錯了?”
後邊瘦黑子附和說:“沒有聽錯,我也聽到了。”
這下子,我看著他們三的表情,立馬朝四周警視,無意間,原本黑暗的深淵底下,好似有什麼東西漂浮上來,等到了跟前,我全身忽然寒毛一起。
那是一片片黃紙,一個小人的模型,無意間發出一道道哭聲,是嬰兒的哭泣聲,起初還很微弱,可到了後邊,這地方一下子充斥著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聲。
柳飄飄是我們這裏邊唯一一個女孩子,見到這恐怖的場景,立馬嚇得臉色發白,手中的槍微微顫抖著。我心想這鬼玩意拔槍有什麼用,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火燒了。
就在這一刻,那些紙嬰衝了過來,恍惚之間,我仿佛看到了一雙雙眼睛,那是邪惡且邪魅無神,到了近前,忽然紙嬰全身一燃,火勢瞬間衝了過來。我嚇得愣住了,這不按常理出牌啊,急忙喊道:“快散開!”
不用我說,老彪和瘦黑子早就低頭一閃,那灰燼掉落在繩索橋上立馬就燒起了一片大火。柳飄飄的衣服上一不小心被碰到,立馬燃燒起一團火,嚇得這女人急忙用手去拍。
我急忙衝過去,七寶劍一劃,順勢將燃燒的火挑走,凝重道:“這火乃是陰火,不能沾染到皮膚,不然會馬上潰爛。”
話剛一說完,我立馬感覺到右手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一片指甲大小的火掉落在皮膚上,皮膚瞬間被腐蝕一小片,趕忙一甩開。老彪一邊躲閃,一邊喊道:“子墨,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腦子有些亂了,趕忙尋找著對策,眼瞅著那些紙嬰越來越多,燃燒的趨勢也越來越大,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對策,喊道:“黑子,你是不是癸亥年出生的?”
這小子眼下嚇得六神無主,哆嗦道:“啥……啥鬼子?”
我看他這樣,隻好重複了一遍說:“就是生肖是否屬豬?”
瘦黑子點了點頭,我一聽知道有戲了,於是趁著這小子不注意,急忙掏出一把小刀,在他手臂上一劃,隨後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一袋子白灰,這白灰性屬陰,加上這小子五行屬水,沾染後朝著兩邊一撒,那原本燃燒的紙嬰忽然化為一團灰燼消散在空中。
這一手可把柳飄飄看呆了,這女人估計是常年跟在柳先生身邊,接觸的基本上是卜算之術,哪見過這等術法。老彪看這一手起作用了,也跟著照做,一時之間,瘦黑子那慘叫聲不斷,等到四周的紙嬰不敢靠近時,我們才鬆了口氣。
瘦黑子一臉憋屈的看著自己的手臂說:“我拜托你們下次動手時提醒一聲,我這血可貴著。”
我懶得理會,這些紙嬰來的突然,估計是感受到了生人的氣息才出現的。瞅了眼前方,那裏黑暗一片,誰知道還隱藏著上麵。我手中摸著把白灰,隨時準備出擊,就這樣驚險的走到了繩索橋中間的位置,忽然間,這橋輕微一顫,起初還沒啥感受,可到了後來,這灰塵飄散在空中。
無意之間,一陣惡臭味彌漫開來,最後邊的柳飄飄忽然驚叫一聲,我們三趕忙回頭一看,後方原本死寂的繩索橋上,忽然間趴著一具屍體,從大小來看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光著身子,肉體隱約有些腐爛了,那惡臭味正是從腐爛的肉裏發出的。
柳飄飄嚇得跑到我後邊,這女人關鍵時刻還是膽小心性,我們四人也沒動手,待那屍體忽然間從地上起來以後,屍體詭異的呈現九十度的彎曲,身子後仰著,慢慢的朝著我們走來。說真的,就這種嚇人的姿勢能把人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