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彪和瘦黑子反應過來,急忙在地下牆壁上尋找,卻發現這鬼地方幹淨的連根針都沒有。那鎮墓獸正在慢慢靠近,眼瞅著就要衝過來。
焦急之中,我忽然看見那鎮墓獸背上有什麼東西,打開手電往那一照,有點罵娘的衝動。那鬼玩意背上貼著一塊黑色的鐵餅,正好與凹槽處對接上了。
老彪和瘦黑子都看見了,雙雙把目光都朝著我看來,那意思就是說你搞定。我忽然覺得自個挺悲催的,咋就認識這兩混蛋。眼下也沒功夫去爭論,開始尋找解決的辦法,既然這鎮墓獸為陰邪之物,那肯定懼怕陽光。這節骨眼上肯定是行不通了,隻能退而求其次,摸出個蠟燭,點燃後放在地上,再拿出個八卦鏡說:“你們三誰是丁卯年生爐中火命?”
老彪和瘦子估計都聽不懂我說的啥,沒辦法我隻好解釋說:“就是1964、1965、1987年生的?”
說完,就見老彪舉起了手,我心裏一喜,讓他趕緊坐在地上,手裏拿著八卦鏡,對著蠟燭。
那隻邪夔鎮墓獸已經離我們四人僅有十來米的距離,趁這時機,我讓柳飄飄和瘦黑子兩人站在後邊,手掐印訣,口念三清道咒。狠狠的朝著老彪天靈蓋一拍,這小子估計是痛的要命,正要朝我發火。
“別動,借用你的本命火驅使一下。”我解釋道。
老彪也沒辦法,在這危急關頭隻能聽我的,那一掌下去若有若無間,他手中的八卦鏡忽然有一團微火閃現,雖然隻是一絲,但那也夠了。
不遠處的邪夔鎮墓獸忽然站在原地,四肢竟然石化了,嘴中不斷發出怒吼聲。陰風散亂,蠟燭火光搖動,都快熄滅了。我一看這不行,火要是熄滅了,那一切都白費了,於是對瘦黑子說:“你過來擋住,不要讓火熄滅了,我去取東西。”
瘦黑子點點頭,和柳飄飄一起用手圍住蠟燭。所謂本命火其實就是人的陽氣,通常聚齊於人體天靈蓋處,那是一股精華所在,用多了對於壽命也有影響,我也不好讓老彪受傷。咬咬牙衝到鎮墓獸邊上。這鬼玩意還真臭,估計有幾百年沒洗澡了吧。
由於邪夔四肢受到陽氣侵擾而僵硬,等到我走到跟前時也隻能發出怒吼和不甘,我哆嗦了下,伸手往這鬼玩意背上的鐵餅摸去,卻聽“啪”的一聲,硬生生的把鐵餅給掰了下來。心裏剛要鬆口氣,見到這邪夔尾巴根搖動,心裏暗道不好,急忙後退幾步。那長滿倒刺的尾巴刺了過來,電光火急間,柳飄飄忽然迅速開了一槍,尾巴刺一歪,插在了旁邊的地上,我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還愣著幹嘛,快過來!”柳飄飄喊道。
我心想這女人算是夠義氣,比老彪和瘦黑子強多了。回到石門邊上,也顧不上害怕,讓老彪先坐著,將那鐵餅放了上去,幾秒鍾後,整個通道一陣顫抖。灰塵四濺,相對於這石門後邊的危險,我們四人更怕的是後邊的邪夔,那衝過來,估計我們都得成食物,石門緩緩打開,無聲無息間寒意襲來。
我猶豫了一會,拿著七寶劍的右手微微顫抖著,總覺得有危險,緊張的情緒始終平複不下來,柳飄飄走到跟前,手電燈朝著裏麵探去。漆黑中隱約看到了什麼東西,好像是木頭,同時有香味飄出。
後邊,老彪開口說:“子墨,你他娘的看啥呢,能進去了嗎?”
我想了想,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是點點頭說:“快進來吧!”
老彪說著,一把扔掉了蠟燭,拿著八卦鏡一溜煙衝了進來,那邪夔失去了束縛,變成石頭的四肢忽然恢複了正常,一路小跑衝了過來,我趕忙讓瘦黑子和柳飄飄進來,把鐵餅拿下來扔了過去,隨著石門在最後時刻關閉,一聲撞擊從後邊傳來。
這一路下來的恐懼和拚鬥,我們四人已經是疲憊不堪,除卻柳飄飄,哪一個不是傷痕累累。才短短五六個小時,這地底世界如龍潭虎穴依舊見不到底。眼下沒了危險,我們三一屁股靠在門後邊,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瘦黑子畢竟年紀輕,沒見到過這等仗勢,哭喪著一副臉說:“子墨,自打跟了你,我他娘的就沒過上好日子,還差點喪命,不玩了不玩了。”
說著,眼睛一陣通紅,我心裏有些無奈,但也理解他的心情,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害怕的。更何況徐姐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也不能天天帶著他玩命,心想著等這次出去後就幫這小子找份穩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