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村民看到這已經嚇得臉色蒼白,都快站不住了,我想了下還是讓老彪和雷洋將他們打暈,隨後扔在一旁。將那紅繩毀掉,還有四十九道符全部燒掉,鏡子摔成碎片。也算是做一件善事吧,免得一個孤魂在世間被折磨幾百年。但事情的根源病不在此,而是那馬桂芳。
文英哭的傷心,到了最後甚至有些虛弱,我讓柳飄飄暫時照顧她,隨後和老彪還有雷洋商量了一下,要想讓馬桂芳的魂魄出現,隻能在晚上進行。畢竟大白天的也無法做法逼她現身,眼下離天黑也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我想了下還是先回到車子裏,開到附近的鄉鎮休整一下再說。
至於那兩村民,我讓老彪把他們叫醒,對他們說:“你回去跟村裏人說,紙包不住火,真相終究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善惡到頭終有報。”
說完,也不理會這兩村民,我們一行人又回到了車子裏,開著車來到附近的小鎮補充了下體力,準備應付今晚的事,本來我是不想讓文英過來,怕傷心過度,但是執拗不過她,沒辦法答應下來。
等到傍晚的時候,我一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帶著家夥再次來到那東郊崗亭,黑夜裏的山野顯得格外寂靜和詭異。那被挖開的小坑依然還在,屍骨也沒人敢動,看地上的腳印,估計村裏有人來過,沒敢做啥事就回去了。
我想到那馬桂芳是上吊而死,按照最終的解決辦法不是下葬,應該是火葬,不然魂魄成厲鬼也就罷了,就怕屍體也變成邪屍。於是讓老彪和雷洋兩人去亭子內找找看有沒有骨灰盒。兩人點頭會意,在裏邊尋找了一圈後,最終挖開亭子一角,一眼就露出了裏邊的一個骨灰盒,看樣子已經挺久遠的了,都快被腐蝕殆盡。
我掐指算了下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於是在地上用紅繩弄了個圓圈,將骨灰盒放入裏邊。隨後走到一旁等著。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忽然間此地陰風大作,帶著滲人的寒意襲來,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正要提醒他們小心點,忽然間那骨灰盒上慢慢彌漫起一層若有若無的氣息,漸漸凝聚成了人形。等到那人形凝聚完成,正眼一看,是一個女子,穿著一襲紅衣,披肩長發,蒼白的臉色上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看著我們。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馬桂芳竟然是穿著紅衣死的,看來怨恨挺大。道家裏對於這種鬼稱呼為紅煞,上吊而死的厲鬼本來就已經夠厲害了,尤其是這種穿紅衣服的。基本上是無法進入陰間輪回,受到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老彪和雷洋都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有些害怕,看那雙眼睛中透出的恨意都能怕人給活活的嚇死,我平複了下情緒,鎮定說:“馬桂芳,我知道你是被害死的,可也不能為害一方,如此做,恐怕你輪回也遙遙無期。”
這馬桂芳看了我一眼,雙眼中忽然流出兩行血淚,驚叫了一聲,聲音嘶啞難聽,山林裏原本有昆蟲的叫聲也停止了:“害死,我分明就是被村民給活活逼死的,要不是他們,我怎麼可能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他們,我要殺了他們,為我丈夫和孩子報仇。”
我搖搖頭,忽然有些同情這個女人,一絲怨恨不散,苦笑說:“陰陽兩界各有規定,你殘害活人,是會遭到天譴的。”
馬桂芳聲音陰冷,帶著不屑說:“天譴,天道不公,我們本是安分守己的良民,要不是馬山村人愚昧無知,我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要遭天譴的是他們。”
說到最後,聲音愈加的嘶吼,我沉悶了一下,無奈說:“那你又為何要殘害文英他們一家子,還想要害她的兒子?”
場麵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馬桂芳悶不吭聲,但是隱約間我可以感受到那眼神中所透出的殺意,隨後說道:“我要他們也經曆過我所經曆過的痛苦,要不是那男的阻撓,我早就成功了。”
話音一落,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一刻,身子忽然虛幻了一下衝了過來。我大驚失色,趕忙讓他們躲避,隨後往旁邊一閃,一股陰風從胯下飄過,本能的取出七寶劍往下一刺。這娘們怎麼跟老幺養的那些日本女人一樣,專門攻下麵,擺明了就是要斷子絕孫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