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似乎還沒從剛才那一幕中反應過來,又看到了我的本事後,急忙回答說:“不清楚,都好久了,但是村裏人一直都說埋葬在後山處。”
這一點跟我羅盤的位置其實一樣,於是我們幾人順著羅盤一路朝著後山的位置走,深夜裏的山穀顯得格外陰森寒冷,一路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到了後山處一個開闊地帶,放眼望去,前方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把雷劈木掉落在草叢中,至於那貓老太則是不見了蹤影。
我撿起雷劈木,在四周查看了下,掐指一算,看此地風水,心裏若有所思,命老彪和雷洋以及張爺先後退,而後將這雷劈木點燃一把插入眼前的泥土當中。恍惚間一聲慘叫發出,讓人心裏發毛,慘叫聲持續了幾秒後消失了。
若有若無間,四周原本濃重的陰氣也消散了許多,驅散了些許寒冷。我鬆了口氣說:“好了,沒事了。”
張爺似乎不大小心,看著那插在泥土中的雷劈木說:“那老太真的被收服了?”
我苦笑一聲說:“算是吧,不過還沒完成,必須要在此地建一個土地廟,供奉山精,每年請一個道士來此做法,三年之後,這老太的戾氣自然會消除,到時候就無憂了。”
張爺一聽,差點就要下跪了,歎氣說:“想不到困擾村民這麼多天的麻煩竟然被你解決了,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才好。”
一旁的老彪立馬搶話說:“也別感謝啥了,你還是給我們弄一頓好吃的先。”
當下,我們幾人下了山後回到村子裏,還沒等到小石房裏,瘦黑子忽然一瘸一拐的跑過來,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爛了,哭訴說:“子墨,他娘的那劉姐偷襲了我們,抓走劉石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急忙進入裏屋一看,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已經沒有了人影。頓時心裏有些無奈,這劉姐還真是弄得耍弄心機,趁著我們對付貓老太的時候出走了,出門朝著遠處一看,黑暗中,兩輛車燈在山道中蜿蜒曲折的開走了,追已經是來不及了。
我苦笑一聲說:“罷了,幸好那九魚圖在我們身上,我想她會聯係我們的。”
這一晚上,雖然有些無奈,但也算是幫了村民解決了困難,我們四人睡的也挺香。等到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邊有些嘈雜,起身出去一看,外邊站了百來位村民,手裏提著小籃子,裝滿了食物。
張爺走過來說:“村民們聽說了你昨晚的事後,一個個都提著籃子過來感謝你。”
我搖搖頭說:“捉鬼驅邪是學道之人的本分,沒有什麼好感激的,你隻要記住一定要在那雷劈木的地方修建土地廟即可。”
當下,我拒絕了村民的感謝,隨後問了下張爺苗族的具體位置,和老彪他們離開了村子,這一次為了防止偷襲,我各取了老彪、瘦黑子以及雷洋每人一滴鮮血,在黃符上畫了一筆後交給他們,哪怕遇到襲擊了,也好及時聯係到。
貓老太的事也算是一個悲劇,其實我原本打算是消滅它的,但是大道三千,冤魂惡鬼的根源還是在於人心,生前之恨,死後之怨,反反複複又有何必要,就當是做一件善事吧。人心不足以蛇吞象,死後當作千年鬼。
大約半天的行程以後,我們四人最終到了一片繁華的小鎮,在那兒找了個旅館簡單的梳洗了下身子,隨後調查了下苗族所在,按照仡愷瓦郎的名字,苗族共有十二個族姓,一查就非常好分辨,這一次我沒衝動到要單獨對抗他們那一族的人,而是在雷洋耳邊嘀咕了下。
雷洋瞅了我一眼笑了笑,也不說話,徑直離開了旅館,老彪疑惑道:“你跟他說啥了,神神秘秘的。”
我回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事咱們必須要好好規劃一下。”
一旁的瘦黑子插話說:“子墨,我上網查了下,要想進入苗族,好像是要穿他們的衣服才行。”
這件事其實我早就想到了,出門後讓老彪去買了三件衣服回來,再按照仡愷瓦郎的地址,乘車朝著兩百多公裏外的滇東南文山的方向進發。
此行,我說啥也要把柳飄飄救出來,這女人別看性格豪爽剛烈,但是有時候還是挺小家碧玉的,誰知道他們會對她做什麼,這也是我所擔憂的。要是讓柳先生知道我把她孫女給弄丟了,還不得看死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