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追蹤劉姐下落這事放在之前肯定實現不了,但是那九魚圖上可是被我動了手腳,滴一滴精血在上邊,再加以刻畫即可。所以我也不著急,趁著這幾天時間暫時準備充足,隨後再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卜算測卦一番,最終得到了劉姐大致的位置,就在嘉蔭縣城西北邊一百公裏處的小鎮。
那小鎮名叫佛來鎮,我也查了下資料,這佛來鎮的含義也挺有意思的,聽說這鎮子以前發生過一次瘟疫,死傷無數,屍橫遍野,一個名叫緣弘的佛家弟子路過此地,悲天憫人,利用三月時間,如神農嚐百草一樣試遍各種草藥,最終治愈了瘟疫,但他也因此受到反噬,魂歸西天。
人們感恩戴德,因此把小鎮取名叫佛來鎮,我把這事和老彪一說,當下收拾了東西,等到瘦黑子老娘過來以後,這才出發前往佛來鎮。由於隔著也挺近,所以我倆也不著急,老彪親自開車。
一路上,他也耐不住寂寞,詢問說:“子墨啊,你說柳飄飄她真看上你了,你為啥就是死腦筋呢?”
我有些沉默,沒好氣說:“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她都已經離開了。”
說真的,雖然相處幾個月,但是還是挺認可的。車子一路朝著西北的方向開去,花了兩個多小時到了佛來鎮,這鎮子倒是挺古香古色的,一塊廊坊立在中間,這一趟隻有我們兩個人,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我們特地帶了兩把真家夥。
佛來鎮不大,逛遊了一圈後,我不斷掐指盤算,仔細感受那一絲絲聯係,最終來到了一處山頭前,上邊有一座寺廟,名叫法新寺。由於此地居民大多信佛的原因,所以建造的挺氣派的。然而不知為何,我心裏頭總有些不安,隨後一想,沉思說:“這地方乃是佛教重地,我想我不能隨意施展道術,不然會受到排擠。”
老彪點點頭說:“我老早就想說了,佛道兩派各有分支,這是人家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我看了下背後的七寶劍,急忙用布再仔細纏繞緊,以免被他人看到,隨後朝上走去。直到法新寺大門口,卻見有不少香客出入,還有一些年輕的僧侶,老彪不待我說話,自個上去詢問後,回來說:“那劉姐的確來過這裏,聽說住在後院。”
我有些狐疑說:“這寺廟可是男人的地方,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入住。”
當下,我們兩人進入寺廟當中,這法新寺挺大,香火比道觀還要強盛,說句難聽,這讓我想起了一句現在流行的話:戰時道士下山,和時道士深隱。並不是說道士有多麼偉大,而是一種理念,道教講究無為,既無為而治,無欲無求。人一生總得有個信仰,不管是佛還是道,其實都是一種寄托。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寺廟,但是那後院顯然有人把守,不讓人進去。我有些不甘心,於是詢問一旁年輕的僧侶能否入住,得到的答案是不行。這更加讓我深信那劉姐肯定又在做什麼動作。
趁著周圍人不注意,我趕忙折了隻紙鶴飛入後院之中,這才離開,下山以後,我倆找了間旅館休息,老彪說道:“怎麼辦,那劉姐肯定就在寺廟裏。”
我皺了下眉頭說:“不管如何,還是先等到晚上再說。”
當下,我掐指一算,發現那紙鶴已經失去了聯係,心裏頭一沉,看來劉姐是發現了我們,這下子事情就麻煩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我看了下外邊,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這才招呼老彪一起出去,來到山腳下,一路抹黑來到法新寺門口,翻牆進入,順著走廊來到後院處。
那兒隔著一道門,我朝老彪示意,這小子也算是做過坑蒙拐騙,不知從哪找來一個小鐵絲,在那鑰匙孔上插了一會後,就聽“哢嚓”一聲,那鐵鎖打開了,輕輕推門進去,後院處隔著好幾個廂房,我仔細算了下,指著左邊的西廂房,抹黑到了那邊,探頭一看,發現有兩三人把守著。
屋子裏有燈光透出,一個長發披肩的黑影子映照在窗戶上,老彪湊近說:“估計就在裏麵,我們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不著急,先看看他們有什麼舉動。”
這一觀察就是十來分鍾,直到那大門打開,走出來一個人,仔細一看,的確是那劉姐,在她的身旁,還有兩個中年男子,一行人朝著我們這走來。我倆急忙隱藏到一旁的大樹後邊,直到他們離開後院處,這才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