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8日晴星期一
一個月後我們在教堂舉行了婚禮,這一切都是我所沒有想到的。我經曆了一次次不快樂的愛情和婚姻之後,原本對婚姻生活喪失了希望和信心。但是羅傑斯再一次給了我希望。直到羅傑斯將一枚戒指戴到在了我手上,我才有了一種類似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的輕鬆。
我經過幾次感情的傷害,以為我能過上這種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我很滿足,也把工作辭了,想做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並祈禱生活這樣平平安安下去。
然而,事情並非如此。
一向被我視為生命支柱的羅傑斯,在花花世界的北京在悄悄地變化。
不知從哪一天起,羅傑斯就夜不歸宿了,回來時筋疲力盡,對我視而不見。
直以今天,羅傑斯已經一星期沒有回來了。我被逼無奈,深夜便去找他。
在酒店羅傑斯的休息房,我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兩個赤裸裸的男女重疊在一起,下邊的女的看不清,隻看清從男的腰際伸出兩條修長渾圓的大腿。上邊的男人是羅傑斯,老牛拉犁地喘著粗氣。
羅傑斯發現了驚呆的我,微笑著告訴我先回避一下。
我像一條瘋狗撲向羅傑斯,又抓又咬又罵,我什麼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接受羅傑斯對愛情的背叛。那個女人,就當著我的麵,光著身子,一扭一扭地進了衛生間。
在那個女人麵前丟了麵子的羅傑斯,竟然對我大打出手,我被粗壯有力的大手打了幾耳光,又被他拽著頭發拖出房間。
我不知怎樣地出了酒店,也不知怎樣地回到家裏。
晚上12點左右,羅傑斯回來又和我算賬。他恬不知恥地告訴我,按照他們荷蘭的習俗,允許他同時娶四個老婆,我沒有任何權力幹涉他與其他3個女人的來往。他還告訴我,是我在酒店大吵大鬧,毀了他主管的聲譽,被酒店經理開除了。他還宣布,他和我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誰也不幹涉誰。
羅傑斯怒衝衝地走了,拋下了我,又去找那個女人。
其實那個女人我老早就認識,她比我大10歲。北京剛開放的時候,便來到了北京,靠賣淫掙錢,也許她幸運,也許她狡滑,在數次掃黃打非過程中,她居然次次漏網,掙下了千萬家財。在北京,有房,有車。如今錢也掙了,心也疲了,便收山不幹了。然而,她是一夜沒有男人就睡不著的女人。以前,是男人包她,現在,她要包男人了。在她正當徐娘半老、冶豔入骨的年紀,發現了羅傑斯這杆又粗又長禁摔打久戰不衰的洋槍,決定長期租下。羅傑斯麵對這樣既逍遙又得錢的美差,自然甘灑熱血寫春秋。就這樣,我決定離開羅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