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鎮政府辦公室的走廊裏就已經聚集了一夥人。
他們都盯著楊毅看,跟看猴似的,盯得楊毅怪不好意思。
楊毅尷尬地衝著眾人笑了笑,道:“家事,家事。”
跑出來的謝幽蘭剛好聽到,又將發怒,可是看到眾人後,他又不好發作,衝著楊毅吼了一聲“滾”,然後摔門進入了自己辦公室,她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無賴。
此刻走廊裏的人一下子就炸開了鍋,一個個眼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盯著楊毅看。
他們倒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這新來的謝鎮長發這麼大的火,聽剛剛這小子的話,貌似關係還真的不淺啊!
其中有一個年紀稍大點的老者走到了楊毅身邊,態度和藹可親地問道:“年輕人,你跟我們這新任鎮長怎麼了?”
楊毅擺了擺手,示意老者把頭伸過來。
老者按照楊毅的要求,把耳朵伸到了楊毅嘴邊。
對著老者的耳朵,楊毅輕聲說道:“你們謝鎮長的爸要見我,我沒同意。”
“啊?”老者還沒反應過來,楊毅就已經揚長而去,隻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老劉啊!那小夥子跟你說什麼呢?他跟我們謝鎮長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到老者一臉吃驚地模樣,眾人也耐不住好奇,都紛紛衝到老者麵前詢問情況。
老者慢慢地吐出了一句:“他說謝鎮長的父親要見他,他沒同意。”
“什麼,謝書記要見他?他還不同意?”
“老劉,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給我們分析分析。”
眾人交頭接耳,不知其意,隻能再問老劉。
老劉搖了搖頭,歎氣一聲,道:“什麼意思?這小夥子搞不好是我們鎮長的……”,他兩手的大拇指湊在一起勾了勾,隨即眼睛一眯,爽朗的笑聲在走廊裏麵久久不能散去。
留下了一臉吃驚的圍觀群眾,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難以置信。
走出鎮政府大門,楊毅想起謝幽蘭發怒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發笑。
想到謝幽蘭跟自己說,她的父親謝誌國要請自己吃飯,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這個謝誌國對於自己的救命之恩還念念不忘。
不過又想到剛剛得罪了謝幽蘭,這個飯怕也是吃不到。
但是楊毅對於自己剛剛調侃謝幽蘭的舉動,他並沒有後悔,更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壓榨在他心裏二十多年來的情緒發泄。
他發現自己二十多年來活得實在是太窩囊了,總是被人家瞧不起,為了生存,他也隻能忍氣吞聲,能忍則忍。
直到被王建那混蛋一石頭給砸死,他才發現,越是忍讓,就越容易被人欺負。
人活一輩子,隻要不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盡量遵循自己本心,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是多麼的有趣。
比如剛剛調戲謝幽蘭,西平鎮的鎮長,換作古時候,那就是一鎮老百姓的父母官,調戲她,還能讓她如此生氣,那感覺甭提多爽。
“楊毅,你笑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