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帶著餘柳柳一頭鑽進了奧迪A6的車裏,不過看得出餘柳柳明顯不太情願坐,在後座上也不斷甩臉子給柳三娘看。
柳三娘早就看出了餘柳柳不高興,不過她並不在乎,隻要楊毅沒事就好,至於別人嘛!愛咋的咋的,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看樣子你早就知道我要放出來,專門在這裏等我?”楊毅笑著問道。
柳三娘嘻嘻一笑,沒有回答,直接發動了車子。
“還是早點回去吧!我的幾百斤蘿卜還在後備箱裏,明天西平鎮的百姓還等著我的蘿卜下鍋呢!”
楊毅也沒有多說什麼,不是他不說,而是不好說,餘柳柳那眉頭皺的比天還要高,他如何會看不到。
“唉!女人啊!就是麻煩,還是兩個在一起,那更是麻煩。”楊毅心裏哀歎。
大約四十分鍾後,車子開到了西平鎮的三娘酒店門口,楊毅自然又充當了一下苦力,幫三娘把蘿卜從後備箱搬到了酒店的後廚,不是他喜歡搬蘿卜,實在是跟餘柳柳坐在後座位置上太過於壓抑。
這餘柳柳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全程就沒笑過,也沒說過話,像一個木頭人一般坐在後麵,時不時翻兩下白眼,楊毅顯得很無奈。
搬完蘿卜後,告別了柳三娘,他自然開著柳三娘送給他的奧迪車載著餘柳柳會楊家溝。
楊家溝到西平鎮的馬路邊上有一條寬十餘米的河流,至於長度嘛!楊毅反正是不知道,河流的源頭跟盡頭他都沒看到過,這條河流是用於灌溉附近村莊的農田的。
許久沒說話的餘柳柳在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問道:
“看樣子這柳老板跟你關係不錯啊!連車都肯借給你開。”
語氣十分怪異,明顯是吃醋。
楊毅嗬嗬一樂,高興地拍了一下喇叭,顯然對自己開的這輛奧迪A6十分滿意。
“什麼叫借,這是柳老板送給我的。”楊毅笑道。
這話一出口,快要把餘柳柳給氣炸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怎麼能夠收別人這麼貴重的禮物。”
說完,居然哇哇地哭了起來。
她這兩天也處於極度的恐慌中,麵對著馬漢三的威逼利誘,她都堅強的忍下來了,她知道麵對惡勢力,隻要你不低頭不屈服才是最好的防禦,一旦妥協,將萬劫不複。
不過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內心深處還是蠻脆弱的,現在已經脫離了困境,她心裏建立起的防禦牆也已經坍塌,稍微心裏受到一點挫折,自然容易把之前的情緒一股腦全都靠哭泣發泄出來。
哭聲越來越大。
這倒是把楊毅弄得挺尷尬的,這要是被路邊上的村民聽見了,還以為自己在車上要對一個姑娘霸王硬上弓呢!搞不好還會被一些樂於助人的村民拿著鋤頭追著打也不一定。
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楊毅立刻把車窗搖起來,並且低聲怒吼道:“我的祖宗啊!你這是幹嘛呢!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你怎麼就哭了。”
女人才不會跟你講理,餘柳柳邊哭邊喊:“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
這話說的楊毅啞口無言。
好不容易挨到了楊家溝村口,餘柳柳的哭聲似乎還沒有停,這時楊毅著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