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徐老家主淡淡一笑道。
楊毅搖搖頭,“中毒已深,筋脈已經被毒素逼迫到皮膚的下方,看這情形,即便是放血也不可能。如果用藥物強行治療,以老家主的身體是承受不了的。如果我沒有想錯,這應該是流沙之地所特有的蠱師下的毒。看樣子,徐家和流沙的人也不和諧。”
“不該說的你不能說!”聽到楊毅說的話,徐莫先是一愣,而後握緊雙拳,回頭一怒,“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嗬嗬。”楊毅笑了一笑。餘光掃向徐莫時,卻驚奇的發現在徐莫的額頭上竟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如果不是靠的很近,還真看不出來。
徐莫被楊毅這一笑,笑的很不自在。他稍稍打量了兩眼楊毅的衣著,想要從某些方麵的氣場來壓製他。一個鄉村裏出來的人竟然能夠心如止水這一境界,他還是頭一回見。
幾個郎中有些為難,楊毅說的這些症狀他們都知道,隻是誰都沒有將這原因給調查出來。以他們多年臨床的驗證,很自然的將這歸於老人所特有會患病的可能性。可誰也不可能會將其與蠱毒相互聯係起來。
“還有辦法治療嗎?”對於自己的身體,徐老家主是再清楚不過的。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著隱世的高人,能夠入手解決世間的疑難雜症。
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以他身體的情況,不出多久,定然會撒手人寰。
楊毅思索片刻,寶瓶已經失去了澆灌植物的功效,但是卻還能治病。
隻不過,徐老家主的身體已經接近於油盡燈枯的階段,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放血顯然是不可能的,隻能以針刺激穴道,使即將衝入心脈的蠱毒聚於指尖之處,然後再放血,如此一來,倒有些保障。
“立刻去取一個盆來,盆內放上甘草,然後再把熱水倒入盆內。”楊毅想了一想,還是覺得慢慢比較好。
說實話,如果是一個月前,徐老家主絕對沒有現在這般嚴重,那時候如果治療,隻需要單單的放血足矣。可如今卻已然他想破了腦袋。
見楊毅有了方法,徐老家主這才呼出一口氣。不像其他的郎中,上來就是開方子,就是花錢。所用的藥物,一點沒有起到作用,至少連最為基本的緩解病情的效果都沒有達到。
幾十年來的光影讓他一下知道了時間的重要性,知道了生命的可貴。在徐家最為緊要的關頭,若是他離世了,定然會有不小的轟動。
尤其是剛剛一句流沙,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徐莫的呼吸有些急促。
多年來的經曆一下讓徐老家主確定這事有問題,雖然他不相信,畢竟徐莫是自己的兒子,是他所帶到的親兒子,怎可弑父?
楊毅掏出一個紅色布包放在桌上,十幾根細小的針看的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老家主,會有些痛。”楊毅取出一根最小的針,輕聲說道。
“年輕人,膽大一點,盡管來吧。”徐老爺子幹笑一聲。
“抱歉了。”
楊毅摸著徐老爺子手臂上的青色筋脈,他集中注意力,手中的針快速的紮入筋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