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南憑著自己學過的一些書本知識,小心地接近那條大蛇。很明顯這是一條無毒蛇,頭部不是那種三角形,身上的顏色也並不是很鮮明,一雙綠豆大的眼睛裏雖然有著爬行動物的詭異,但並沒有太多的邪惡。
郝南知道,此時隻有攻擊蛇的七寸,才能徹底將它製服。
蛇的“七寸”,指的是蛇的心髒位置。七寸這個數字,就是一般大小的蛇,其心髒在頭部以下的位置七寸左右。但眼前這是一條很大的蛇,那麼“七寸”的位置,肯定與一般大小的蛇相去甚遠。
不過,在這個緊急的時刻,郝南顧不得那麼多了,“那就二十五厘米!”郝南心裏想。有點捕蛇常識的戰友站了出來,主動地挪到蛇的正前方,手裏持著火把,吸引蛇的注意,配合郝南的行動。
郝南瞅準機會,乘蛇的視線轉向一邊的戰友時,從另一邊快速起動,右手“狠狠”地抓住蛇頭以下二十五公分左右的地方,那是一種滑膩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郝南感到手上突然一痛,右手被大蛇反身一口咬住。
很快,郝南的手出血了。他忍著疼痛死命擒住“七寸”,左手拾起一塊石頭拚勁敲向蛇頭。其餘人也一擁而上拿出各自的本領,終於殺死了這名“敵人”。
危險解除,被嚇壞的孫雷精神也好了一點。
“趕緊包紮一下,重要的是止血!”飛龍說道。
話是這麼講,但沒有紗布,更沒有止血的藥品,這可怎麼辦。
“得先把裏麵的血擠出來!”郝南將自己的手背攤著,對大家說。
“我來!”飛龍抬起郝南的右手不斷地用手指擠壓他的手背,直到鮮血不再流出,才停止。
郝南從火堆的外圍撚起些死灰,按在傷口上。雖然這是土方法,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也沒有別的好招,隻能一試。不過幸虧不是毒蛇,郝南還沒感覺到那麼的難受。
緊張過後,體力和精力的消耗讓大家想起饑餓這兩個字。
“剛剛我還在為食物發愁,現在不用了!”郝南一邊處理著手上的傷口,一邊說道。
“食物在哪裏?我怎麼沒有看到!”孫雷對於吃,還是比較上心。
“就是它!這蛇肉,可是滋補品!”郝南開心的說道。
對於這個提議,大家比較遲疑,隻有飛龍很痛快地響應。
飛龍開始將蛇頭斬掉,蛇皮剝了,再去掉內髒,然後將蛇切成一個個三兩左右的小段,串在細樹枝上,烤了起來。很快,蛇肉的香氣,在山洞裏飄香四溢。
烤好後,郝南和飛龍吃得滿嘴流油。他們吞咽口水的聲音越來越大,其他人看來也是太餓了,也加入了戰鬥,狼吞虎咽起來。一條蛇,很快就被吃得幹幹淨淨。
雨還在下著。
郝南出去看了一下,昨天營地的對麵已經坍塌,泥石流攔住了退路。
“最壞的事情,已經出現了,大家說怎麼辦呢?”孫雷又開始擔憂。
“沒有了道路,怎麼出去,這是個問題,看來得等河水退了!”飛龍說道。
“我們還有一條路!”郝南沉思了一會兒,對大家說道。
“什麼路?”孫雷問道,“隻要能早出去,再危險的路,我也敢走!”
“水路,隻有水路才是大家唯一的希望!”郝南指著那條奔騰的河流說道。
“那麼急的水,咱們不可能遊得過去!”孫雷說。
“沒有讓大家都遊出去,隻要有一個人就行,把消息傳遞出去,就有人來解救我們!”郝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然這個人選就是我。”
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因為這裏隻有郝南水性最好,而且他的經驗最豐富,體能最好。
郝南非常順利地遊過了河,到達了對岸。
不過,想在這裏找到一條路,找到人,是比較困難的。到了下午,郝南終於發現一條石子路。
不得不說郝南很幸運,又走了幾公裏,他終於看到一幢建築物。那是一個哨所,哨所裏麵還有兩個衛兵。
郝南如同找到了大救星,趕忙小跑過去,但被衛兵喝住。
“前方軍事重地,請您繞行!”哨兵敬了一個禮,用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
“報告!我是參加軍事夏令營、體驗野外生存的學生,我的戰友們在山裏被暴雨堵住,急需得到解放軍叔叔們的救援……”郝南焦急的神情打動了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