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候,敵人的火力開始加強,童文甚至被一個手雷形成的衝擊波摔了個狗吃屎,當時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不過,那小子在地上搖頭甩掉頭上的沙石,就憤恨地站起來端槍把那個隱藏在石塊後麵向他扔炸彈的匪徒幹掉了。
童文真不賴,有幾個匪徒打算從他那兒突圍,都被他給壓製住了,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式。
“嗖”的一聲,一條火龍向老鬼他們衝了過去,一個匪徒用起了噴火器,衝在最前麵的田少華雖然立即臥在地上,但他的背包還是被燒著了,他趕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滅掉身上的火。
老鬼他們的攻勢受到阻擊,匪徒們的反擊更加猖狂。有的甚至直接站起來用機槍亂掃。
因為老鬼那裏牽製了大量的匪徒,使得我們這邊的匪徒少了很多。
耳機裏響起了老鬼的聲音:“你跟呼延若將那個噴火手給我滅了!”
我對呼延若問道:“怎麼樣?”
呼延若說道:“我在這個方位不行!”
“要在哪裏?”我著急地問道。
“前進10米!”
“你瘋啦?”雖然狙擊手也有近身搏鬥、格殺的技能,但與我相比,他還是弱小很多,如果有敵人近身,我還真怕出什麼事。
呼延若看著我冷靜地說:“必須這麼做!”
我看了一下形勢,咬了咬牙說:“好!”
我掩護呼延若到達指定方位,他迅速找到一塊石頭隱蔽起來。而我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有什麼可以隱蔽之處,就在一具屍體旁邊趴了下來。
“砰!”呼延若的槍終於響了。
我順著他的子彈在夜晚劃過的美麗弧線望去,那個噴火手的後背形成了閃光的圓點!
匪徒忽然關閉了營地內所有的照明設施,四周一瞬間陷入黑暗之中。由於我們與匪徒的距離太近,無法發射閃光彈,我們隻能將夜視鏡帶上。
正當我們縮小包圍圈時,夜視鏡中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風聲更響了,被風卷到空中的細沙越來越多,四周都籠罩在鋪天蓋地的沙塵中。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紙片一樣,有一種隨時都會被狂風卷走的感覺,耳中除了風聲,什麼都聽不到。
這時,我的耳邊嗡嗡地響起老鬼的聲音:“是沙塵暴,注意隱蔽!注意隱蔽!”
接著什麼都聽不見了。
這時的風沙雖然厲害,但我知道,這隻是沙塵暴的前奏,真正猛烈的主角隨時可能到來。一刻也不能拖延,那暴虐的家夥來了,別說活捉叛國者,我們這些人都有可能命喪於此。
匪徒們也知道厲害,變得更加瘋狂,向四周猛烈地射擊。
我眯著眼睛,看著瘋狂的匪徒,呼延若大聲喊道:“小心!”
一個匪徒居然拿著手雷直接向我們衝來,玩起了瘋狂的自殺襲擊。
呼延若扔下手中的狙擊步槍,從腰裏掏出手槍向匪徒的頭打了過去,匪徒倒在地上,但手雷也冒著煙向我們這裏滾了過來。我搶上幾步,從地上抓起手雷向敵人方向扔了過去。手雷在半空中爆炸了,震得我兩眼隻冒金星。
也就在火光閃現的一刹那,一個中年男人在三個外國人的攙扶下,向童文那裏跑去。童文在他們三人合擊之下,已經很難再騰出手來反擊,我趕緊端起槍,給童文以支援。
我開槍比較突然,有個匪徒反應不及,被我一槍打中大腿。
另兩個匪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忽然反身從主犯手中將資料箱搶了過來,兩人企圖向西北方向逃竄。主犯一把抱住其中一個身體看起來還比較單薄的外國人,那個外國人轉過身來,一拳打在主犯的麵門上。他頓時後飛起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趕緊跑過去摸了摸主犯的脈搏,還好隻是暫時性的休克。
這時,被我打中大腿的外國人,猛地向我撲來,雙手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撲倒在地。被他按在地上,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越是此時,我越冷靜,特種兵的訓練不是白做的。我伸出右手抓著他的頭發使勁往後扯,左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終於向一旁倒去。我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剛一呼吸口中頓時灌滿沙子,沙子被吸進嗓子裏更是疼痛得厲害。
沒想到,那名外國人又站了起來,我看到他的嘴角流著血,眼神憤怒地看著我,還對著我伸出中指。對於這樣的汙辱,我實在是無法忍受。我用右手揉了揉被他雙手掐過的脖子站起來快速向他攻去,我一拳打在他的左肩。他向後退了一步,嘴角因為左腿的疼痛而抽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複了那種自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