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李輝在一起了，他們在月色下在電機廠的大院裏散步。女人對李輝說：“你不要和廠長作對，胳膊扭不過大腿。”李輝說：“我不能不管呀。如果讓他們得逞，我們廠就完了。我們這些職工怎麼辦？大家上哪裏去？他朱好亮一拍屁股走人，我們這些工人就沒有了前途。我不能看著自己的企業被這些，敗家子毀掉。”女人說：“你能擋住嗎？”李輝說：“擋不住我就往上級反映。我不相信他朱好亮能夠一手遮天。”李輝是反映了，可是不但沒有引起上級的高度重視，反而被朱好亮以財務不清為罪名給抓起來了。不知道朱好亮動用了什麼關係，把李輝給判了刑。隨後。朱好亮被調到了工業局，然後又被調到了市委。
九
吳蘭高找到柳林，向他彙報了李輝的事情。柳林聽了，沒有皺了起來，他對吳蘭高說：“要盡快落實李輝的情況，看看是不是冤假錯案，如果是冤假錯案，立即給李輝平凡。你要去查閱李輝的案卷，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吳蘭高走後，柳林去吳明月那裏找他。吳明月知道柳林著手清理國有資產。他對柳林說：“一些曆史遺留問題是很複雜的。我們現在著手去清理難度很大。”柳林說：“把問題擱置到什麼時候才解決呢？現在幾千名工人在看著縣委，我們如果不解決這些問題，老百姓怎麼看我們？讓，百姓滿意就成為一句空話。一些人把國家的財產掏空了，好過了自己，把國家的利益和老百姓的利益放到了一遍。讓幾千名在職職工沒有活路。我們不管不行呀。李輝是個典型的冤假錯案。我就是來了解情況的。”吳明月說：“李輝事件在當時震動很大。我還是一個鄉的副鄉長。我們也不知道電機廠出現了什麼問題。”柳林說：“事實證明，李輝就是為了反映問題被朱好亮冤枉的。”吳明月說：“李輝問題關係到了朱好亮。他現在是市委常委，我們不好動他的，也動不了他呀。我們這樣做是很被動的。李輝的平凡問題我看還是擱一擱再說。”
從吳明月那裏回來，柳林不能平靜。問題牽連到了朱好亮就是個難題，怎麼把這個問題處理好確實讓柳林感到頭痛。吳明月的勸告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群眾上訪怎麼解決，群眾情緒怎麼安撫？國有資產怎麼處理？柳林想起自己深入群眾中間的情景，許多職工還是處在貧困線下。他感到自己不能平靜。他在世紀廣場的柳蔭下散步。盛夏的烈日把熱風吹到廣場的每個角落。柳林感到非常鬱悶。他看到人們在這裏納涼。好多人就是那些電機廠的職工，還有許多退休後的職工。電機廠曾經是蒲城縣最紅火的企業，他們的質量在全國出了名。問題出現後人們根本不理解這麼好的企業怎麼說跨就跨了。有人認識柳林，過來和他打招呼：“柳書記，你好似有什麼事情？”柳林來到他們跟前，見到就是那些電機廠的老職工。老人們對柳林說：“我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可是你不為我們做主誰為我們做主呢？大家都把希望放到了你的身上。”柳林向他們保證：“問題一定會落實的，你們的問題也一定得到解決的。因為時間常，涉及的人比較多，所以你們要耐心的等一下。”
從世紀廣場回到辦公室，柳林的心裏亮堂多了。他的目標明確了。這裏有這麼多的老百姓，給自己支持。他什麼都不怕。大不了回到老家去搞建築。大不了還去做自己的木工活。他當年大學畢業後沒有找到工作就是扛著工具上了建築工地，他理解這些基層老百姓的辛苦。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怕的，也覺得自己沒有需要考慮的。他應該放下手腳去大幹一場。為蒲城的老百姓謀取福利。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古時讀書人丟份兒誌願。他作為一個有個性的農民的兒子，作為一個本分的共產黨員。他沒有可選擇的。隻有踏踏實實的為老百姓辦事。雖然他也有委屈，因為和自己，一起當縣委書記的其他同事都已經升任市裏領導，有的雖然不是市裏領導，可是已經成為市委常委。他依舊是蒲城縣委書記。雖然蒲城的成績有目共睹，可是他的職務就是沒有動。妻子多次對他說：“你要和領導們搞好關係。不要太死板。你要靈活一些。看看其他人都升了，你還是趴在蒲城縣委書記這個位置上。你又何苦呢？節假日你都舍不得休息一下。你算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在蒲城縣了。可是大家對你並沒有係欣賞呀？”柳林和同學聚會時，也遇到了這樣的問題，大家不是老板就是知名人士，在官場裏就是廳局級甚至是省部級幹部。隻有他還是縣處級。柳林心裏也是不平靜呀，但回到了蒲城，他還是把激情投到了工作中去了。現在他把精力放到了對國有資產的清理中去了。雖然這隻是工作的的一部分，可是這關係到國家的利益，關係到了普通老百姓的利益。他以為自己這樣做就是為了國家，為了蒲城的老百姓。國家的蛀蟲不能讓他們在國家的核心部門繼續腐蝕國家的根基。他必須硬氣手脖，查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