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村長,快用趙真人賜給的道符!”
說話這人,很顯然不同於何天仁的惡霸打手,他更加相當於一個狗頭軍師的角色。他剛一說完,十分清楚自己的老板已經不能回答,於是自作主張,將身上藏好的一個錦囊拿出,扯開之後,便朝陳斌的方向,拋出來一張黃色符紙。
聽這人說來,這張道符,應該是很珍貴的東西。而這樣珍貴的東西,就交給這人保管,看來何天仁對這個狗頭軍師,很是依賴。
“這人必定是替何天仁出謀劃策的家夥,壓榨百姓,他沒少參與!解決了何天仁,這家夥,也不能留!”
陳斌心思慎密,見這人穿著和惡霸不一樣,而是一身書生裝束,臉上留著打理整齊的長須,瘦小幹練,隻能從他一雙狐狸般狡詐的雙眼,才能讓人不將他看成了文弱書生。
見了黃色道符,陳斌也不在意一個月斬就能斬殺的何天仁,轉而注意起拋在空中的道符來。
聽那狗頭軍師說起“趙真人”,陳斌頓時來了興趣,他很想知道,人界的修士修為如何,而又有什麼樣的手段。
這念頭剛起,那拋在半空的黃色紙符四分五裂,而它上麵鬼畫符般的朱砂文字,卻凝聚在空中,然後化作四道紅色氣體,分散大廳的四個角落,很快沒入樓房的頂部四角,消失不見。
隻過了一會,突然整棟何宅猛烈地顫抖起來。由大廳的四個角落,射出四道紅光,將何天仁縮在地上的肥豬身體籠罩。
“這是什麼手段?”
陳斌看著整個紅光籠罩何天仁的過程,並沒有出手阻止,待何天仁全身上下都被紅光保護時,他才揮出一道月斬試探。
如今引氣六層的陳斌,對自身元氣的控製已經窺得門徑,該用一成元氣時,就絕不會多用上半成。
這一道月斬,凝聚了陳斌三成的元氣,普通人能被直接砍斷,就算是引氣中階五層以下的修士,被月斬直接砍到,也會被砍成重傷。
但這一道月斬砍中何天仁身體的時候,竟然連他身上的紅光都沒有砍破!
月牙砍中肥豬身體,他身上紅光如同一層厚厚的罡氣護罩,月斬和紅光接觸的一瞬間,整個何府突然再次猛烈抖動。
看到這樣的結果,陳斌想了想,又是一道月斬砍出。
果然,月斬繼續被何天仁身上的紅光彈開,而眾人所站的何家大廳,又是一次地震般的抖動。這一刻,陳斌終於明白了狗頭軍師拋出來的,那道符的作用。
“用整座何家大宅,來保護何天仁嗎?”陳斌哂笑著,“那樣更好!我本來就打算連整個何府一起毀掉,現在整個何府就‘穿’在何天仁身上,那就同時毀掉算了,免得我再廢功夫!”
陳斌一招招元氣攻擊在何天仁身上,很快使得整個大廳轟隆作響,頂部橫梁經過一陣陣的抖動之後,已經落下一層有一層的灰塵,相信很快整個橫梁就會掉落,而大廳崩塌,已經不會是太久的事情。
幾個跟著何天仁過來的惡霸扶著一切能扶的東西,軟在地上哭爹喊娘。連那狗頭軍師也是如此。
陳斌看著他們的人模狗樣,卻沒有半點憐憫。
“你們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吧!”陳斌雙手揮動,繼續進攻著何天仁身上紅光,卻朝著地上的惡霸喝道,“你們想過遭你們壓迫的村民沒有?被你們活生生打死的何伯,被你們逼的賣女最後自盡的何泉大叔……對了,還有何柴大叔!你說!”
陳斌元氣導引,控得一張椅子朝著那狗頭軍師砸下,砸得他頭破血流,才喝問道:
“何家村的何柴,是不是你們害死的!他到底招惹了你們哪裏,具體道來!不說的話,我砸到你說為止!”
“啊~”被陳斌控製的桌椅砸得全身生痛,狗頭軍師再也保持不住他翩翩書生模樣,蜷縮成一團,求饒地說道,“我說我說,真人饒命啊,真人饒命啊!”
見他求饒聲不斷,卻沒有說道實質的東西,陳斌下手更是不停,再次砸碎幾張能供一個村民滋潤生活一年的珍貴椅子之後,狗頭軍師也反應過來。
“真人別砸了!我說……那何柴在蘆河得了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不肯上繳,和老板手下爭執之間,被打暈落水而亡!這事和我沒有關係啊,都是他們做的!”
狗頭軍師手指往地上的幾個惡霸一指,連忙轉移仇恨。
陳斌哼了一聲,哪裏會被他這樣的措辭迷惑。
“整個何府已經搖搖欲墜,到時候和你們老板一起,埋葬在剝削村民血汗得來的豪宅下麵吧!”
陳斌怒喝一聲,全身半數元氣凝聚手掌,月光閃爍,在手掌之中,凝聚成了一道“月半”斬來。月牙,月半,月弦,月滿。陳斌使用月斬的數次之多,熟能生巧之下,竟是讓他將月斬凝聚成了第二階段。
半顆小小的月亮,就被陳斌握在手中,這道月半斬和之前的月牙斬相比,相差的不僅僅是元氣上麵的多少,而且是凝實程度的變化,這是一種量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