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沈閻君抓住了風鈴的手。
此刻沈閻君如何不能感覺風鈴對他的愛呢?隻不過,沈閻君如今已經斷了一臂。他的自卑心一下子便全部占據了思維。
蘇逸塵躲在不遠處,心想“好厲害的小子,玩弄女人的功夫可是比武功厲害多了。竟然將風鈴掌握在手心,不斷的迂回拉扯!女人可是最抵抗不住若即若離的。看來我要下手,隻怕是有些困難呐。”
他的臉上也是充滿了後悔。早知道,一劍劈了沈閻君就行了。砍了他的手臂反而暗中幫了他一把!
當然,蘇逸塵不是個聰明人。因為聰明人一般是不會做錯事的!
枯葉流轉,不斷的圍繞著沈閻君二人。此時二人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對我實在太好,不管我發生什麼困難,都是她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跟著我。我從來沒有嫌棄她不能生孩子。就算是有,也不是真的嫌棄的。對,孩子可以領養的。不過,不過我的手臂,我現在沒了手臂,等同於武功盡失,我拿什麼跟她在一起?”沈閻君很愧疚,愧疚的不敢直視風鈴。
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自己。自己有什麼資格和她在一起?
風鈴咬著嘴唇,咬的幾乎在淌血。可是她還是在盯著沈閻君,眼裏都是淚水。“其實,我根本就不會嫌棄沈大哥的。明知道沈大哥心軟…可是,可是我不能告訴你,有你我才能找到‘月夜下的誓言’。難道我利用了沈大哥嗎?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兩人都低著頭,各懷心事。任憑微風蕩漾,隨著寒氣盛放。誰也不肯說出各自的心事,誰也害怕對方會放棄對方。
“好機會!看來我隻有硬搶了!風鈴,你可別怪我。”蘇逸塵陰笑的撿起一顆石子,眯著眼瞄準了風鈴膻中穴。
蘇逸塵麵部開始扭曲,變得越來越可怕。想著立馬就能得到風鈴的人,蘇逸塵已是等不及了。
不一會兒,蘇逸塵瞄準了風鈴的膻中穴。他轉了轉手腕,無名指開始發力。
“沙沙~”竹林傳來腳步聲。
薛狂抱著薛無赦的屍體出現在竹林裏。
蘇逸塵的視線被薛狂擋住,一氣之下丟了石子,心想“哪兒來的家夥?真是壞我的好事。”
這邊蘇逸塵在等待時機,薛狂卻將薛無赦的屍體放在地上。
“薛大俠,你怎麼…”沈閻君甚是尷尬,馬上問道。
薛狂收好薛無赦的雙刀,冷冷的道“事情還沒有睡還沒有過去。我有一件事要勞煩你。”
一天不見,薛狂變得很是憔悴。活脫脫像個老人。
沈閻君握著雪刀,道“薛大俠贈我寶刀,我還沒有答謝,有事就請說吧,我一定盡力辦到。”
畢竟沈閻君與薛狂生活過一些日子,了解薛狂的為人。薛狂沒事是絕不可能求人幫忙的,若是薛狂相求,也一定是沈閻君辦得到的事。
所以沈閻君很爽快的答應了。
風鈴也擦去眼淚,道“我們一定會幫忙的。”說完看了看沈閻君。
沈閻君下意識的搭住風鈴的肩,堅定的點了點頭。
暗地裏的蘇逸塵罵道“就知道這小子卑鄙得很。果然如此。哼,看看你們還能怎麼樣!”
薛狂拔出沈閻君背上的雪刀,插入了堅硬的土地裏。人也單膝跪地,道“薛某一生,自以為活的坦蕩灑脫,靠著‘狂刀’這個名頭沾沾自喜,忘形得意,實在是一種悲哀。其實,薛某隻不過是山間竹筍罷了。如今是我將大哥帶出來,害得大哥慘死,我已沒有顏麵再去見大嫂和青鋒。所以,薛某在此希望,希望兩位能好好照顧大嫂和青鋒。”
接著,薛狂又道“大嫂她身患重病,也時日無多。希望你們在大嫂離去後,收青鋒做幹兒子。薛某在此,磕頭致謝!”
說著薛狂便要磕頭!
沈閻君兩人急忙拉住薛狂,又將他扶了起來。
沈閻君自然是非常願意的,可還是猶豫道“收薛大俠的兒子做義子,我自然是答應。隻不過,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但保護不了孩子,說不好還會連累他。此事還是…”
“青鋒,好威風的名字啊。是不是薛無赦大俠的孩子?”風鈴插嘴說道。
薛狂道“不錯,我大哥就一個兒子。他叫薛青鋒,大哥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青鋒能做個真正的男子漢。兩位的意思如何?”
“我…”沈閻君剛要拒絕。
風鈴急忙搶道“我們答應收留薛青鋒。而且,我們定會把青鋒當做自己的孩子來教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