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後，六個人一起朝西跑，吉普車已經廢了，前麵路上好像還有幾輛老式的燃油車，趁太陽沒落山應該來得及。
胖子和另一個瘦猴落了後，他們背的實在太多了，六七分鍾後，我和J國人已經躥到車群旁，將裏麵翻看一遍回頭，胖子才出現在街尾，對著身後開了幾槍。
心裏絕對急切，好幾輛車都沒鑰匙，前麵一輛奔馳裏還坐著兩口子，J國人擺頭：“矮子，你去幫胖子擋一下。”
他挺夠意思，丟了一把槍過來，我左手刀右手槍回頭支援……
身後，猛然一聲馬達轟鳴，J國人竟然發動了，這小子真行，拽掉車內夫妻倆掏出電線也能發動，是塊料。
“混賬，你站住。”
這兩個混賬，竟然碾壓屍體竄了，我咬緊牙回頭，仍舊奔著胖子而去。
胖子很感激，手裏彈藥毫不憐惜，朝著追來的三四十個僵屍速射，終於，哢哢兩聲後沒了彈藥，我抖手丟過去他接住，瞄準一撲來的爺們扣動。
哢……
“沒子彈！”J國人這人。
胖子瞬間被撞倒在車機蓋上，一手托著對方咬下的腐爛大嘴另一手往褲管裏摸索，我看到那有一柄藍寶刀。
“要幫忙嗎？”劈開兩隻僵屍我喊。
胖子：“別管我快跑。”
跑？沒那習慣。
身體旋轉劈碎三隻僵屍，腳步退後橫掃，六公斤的大頭從機蓋子上滾落，胖子癱軟喘口氣，這才拔出那把匕首握在手裏。
很快，他就發現沒那個必要了。
我麵前還有二十幾個，腳掌用力踏地小腿帶腰身體旋轉，每一次劈砍，合金刀都會準確砍開一隻僵屍，十幾秒後，剩下最後一個。
胖子看了半天：“你有病啊，動手啊……她過來了，你……”
噗……
胖子出手了，手裏的匕首狠狠刺入身前女孩的後腦。
她軟軟的倒了下去，抽搐不停。
我眼中都是憤恨：“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啊……你就不能再讓我看一看啊……”
胖子也喊：“她是你認識的人呀？”
我搖頭：“她的裙子，真的像妹妹出嫁那天穿的。”
太陽已經隻剩半邊，要走了。
胖子這次撿起來一把大刀扛著，過來拍拍我肩膀，什麼都沒說，拽著我找輛車離開。
江橋上，他點根煙塞到我嘴裏：“哥們，慢慢你就習慣了，我家是開屠宰場的，知道我最愛的人是誰嗎？我爸爸，他那天早上回來，手裏還拎著豆漿和油條，可是……可是脖子上好大一個傷口，他知道快要控製不住了，讓我們給他扔進機井裏，可是我就是……”
我看過去，胖子滿眼淚：“媽媽和妹妹都不忍心，老爸感覺到犬牙伸出來了，推開我們自己跑進了冷凍庫裏反鎖了門。”
我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他走在街上，你會動手嗎？”
胖子重新點根煙，點點頭。
這一刻，我握緊了手中刀。
車子猛然減速，我收回心神，在胖子視線方向，看到一輛熟悉的奔馳，副駕駛位置耷拉出來一個J國人，脖子和半邊臉已經被咬了，正是和J國人一起先跑的家夥。
胖子踩踩油衝過，似乎不願意多呆一秒，終於到了大橋要塞，我倆被機槍鎖定後，有人過來用儀器掃描，沒出現感染狀況後被準許過去。
有人拿來水槍，將我倆衝幹淨，胖子沒等甩掉臉上水漬就衝向對麵，被幾個要塞的警衛擋住，對麵，是一臉得意的J國人，正在跟我打招呼：“菜人，運氣不錯啊。”
握緊刀的手放鬆，我微笑點頭：“是呀是呀。”
和J國人擦身錯過，我拍拍胖子肩膀：“算了，狗咬你一口你還反咬一口啊，有機會弄死他。”
胖子換了另一種眼神看我：“心態不錯，多少級了，今晚帶你去俱樂部玩一下，妹子很正點的。”
我有心但不敢，我那個年代，除了核汙染和生化汙染，還有另一種更厲害——艾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