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便伸手撩開車簾,鑽了進去。“怎麼回事!吵什麼吵你個……”
話音未落,便見蘇念反手成刀一個跳躍狠狠劈在黑衣人後肩,趁黑衣人眩暈還未倒下又一掌拍向他的心口。一個側身躲過黑衣人噴口而出的鮮血。
馬車外的黑衣人聽聞車內重物落地的巨響,正要進去察看,蘇念卻已挺身而出,眼看著蘇念就要一掌拍向他,黑衣人連忙一邊從懷裏掏著什麼一邊閃過一旁,而蘇念裙擺也被身後的小男孩扯住了。
蘇念回頭白了小男孩一眼,小男孩才悻悻鬆開扯住蘇念裙擺的小手。蘇念回頭抬眸定睛一看,隻見黑衣人將手中那像煙火一般的木筒子底部那根線一拉,便飛上天,“砰”地一聲炸響天際。
蘇念暗罵,我靠,信號彈!
豎手成刀,集聚內力,橫掃過去,黑衣人瞬間斃命。蘇念淡淡看著黑衣人口吐白沫倒下馬車,勾唇一笑。隨後又閉目豎耳,那信號彈已炸響,蘇念想探聽是否有同夥聞聲趕來,可四周還是寂靜無聲,黑衣人團夥應該還沒趕來。
她應該趁現在帶著那個小屁孩離開這裏。
蘇念緩緩回頭,發現那小男孩十分冷靜地看著蘇念將兩個活生生的人一招殺死,臉上除了方才被壓製得喘不過氣餘留的潮紅。蘇念眉頭一皺,這孩子也太鎮定了吧,不會有自閉症吧?
蘇念又抬頭環顧四周,天色已暗,雨還在下,現在馬車正停在一處兩旁為樹林,前麵是破廟,後麵是原路的地方。
忽地,蘇念感應到地麵輕微的波動,四周正有不下十人往這邊靠近,應該是黑衣人的同伴看到了求助信號彈正在急速趕來。
雨水重刷著蘇念滾燙的額頭,不禁有點暈眩犯困的感覺,蘇念甩甩頭,伸手探入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取下套子,看著自己纖細的胳膊,在手臂上狠狠劃了一刀,血液瞬間浸濕衣袖,紅的驚心動魄。腦中卻頓時清明許多。
清風老頭說過她血液珍貴,若是知道她此刻竟以此提神,定是氣的胡須都翹起來。
蘇念想著便忍不住淡淡一笑,再次鑽進馬車,想要喚那男孩起身逃跑,卻注意到他小腿有一處傷口,被與他身上衣衫同色的布綢略微隨意包紮著,泛著點點猩紅。應該是被綁票時受的傷,他自己扯下衣袍的布料簡單包紮的。
這孩子挺聰明啊。
腳受傷了便跑不了……蘇念回頭對著那小男孩說,“你能走嗎。”
見小男孩似乎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蘇念咬咬牙,四下張望,手握削鐵如泥的匕首找到馬車尾軸,用力一砍,梨花木馬車瞬間脫離兩匹馬,蘇念順勢拉起小男孩,攬腰一跳躍下馬車。
放下小男孩後又腳尖輕點,踏著輕功飄過兩匹馬身後,素手一翻,匕首隨即在兩匹馬屁股後麵劃出兩道血痕。兩匹吃痛地嘶鳴,瞬間猶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蘇念看著遠去的兩匹馬淡淡一笑,回過頭發現小男孩目光奇異地看著她,蘇念輕輕皺眉:“你幹嘛這個樣子看著我。”
小男孩彎彎的眉毛皺作一團,撅嘴道:“你為什麼要割馬屁股,馬兒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