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離琴看著蘇念轉身,推著輪椅上前擋住蘇念去路,蘇念不禁微微蹙眉,“離琴你這是做什麼……”
離琴彎彎眉角,淺淺一笑,溫潤如玉滲透人心。“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萬一路上有個意外。”
“不勞琴公子費心。”蘇念還沒開口拒絕,一道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蘇念一聽便知是何人,回頭一看,那樹林旁走出一襲錦衣男子,風華絕代,眉眼如畫。“裴子墨。”
“嗯。”裴子墨緩緩走到蘇念身旁,卻沒有看蘇念一眼,反而抬眸看著離琴。“蘇念自會有我相送,不勞琴公子費心了,琴公子還是帶南楚太子回驛館或國安寺好好醫治,免得落下病根。”
離琴臉上是溫潤的清淺笑意,眸子裏也是一片清明。“那就麻煩裴世子了。”
裴子墨麵無表情的轉身,淡淡道:“此乃我分內之事,不由得琴公子論麻不麻煩。”
裴子墨目不斜視地拉起蘇念的手,往樹林裏走去。離琴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裏陰霾滿布。
楚佑見狀,不明所以地撲到離琴懷裏,“離琴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
楚佑見離琴還是看著蘇念和裴子墨離開的方向,不禁撐著下巴道:“離琴哥哥,你不會是喜歡那個小娘子啊?”離琴聽聞楚佑的話不禁眉頭一皺,“什麼小娘子,誰教你的?”
“在馬車裏時,那兩個壞人就是這樣叫她的。”
“……”
離琴默了一會兒,斂眉遮住他所有情緒,“你的意思是,她和你一起被綁的?”
楚佑重重點點頭,好似想起了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離琴哥哥,那小娘子讓我給你的,真是奇怪,不認識你怎麼會有你的藥酒。”
“她說不認識嗎。”離琴握著手中那個小藥瓶,語氣聽不出情緒波動。
“對啊對啊,離琴哥哥怎麼了?”楚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感覺,他的離琴哥哥不開心了。
“沒有,”離琴垂目,瞥到楚佑小腿上的白紗還有浸著點點血紅,“快回去處理你的傷口吧,不然楚皇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父皇才舍不得怪你呢。”楚佑咧嘴一笑,河伯也笑了笑,抱起楚佑,交給暗衛,暗衛連忙小心翼翼將楚佑抱進備好的馬車。
離琴看著蘇念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藥瓶,不認識嗎……
蘇念跟著裴子墨從樹林裏走,卻不見青玉的身影,蘇念微微蹙眉,問道:“裴子墨,青玉呢?”
裴子墨走在蘇念前麵,沒有回頭,隻是冷冷道:“在外麵等你。”
蘇念總感覺裴子墨有點怪怪的,可是天太黑,樹林裏更黑,根本看不清楚裴子墨什麼表情。蘇念一動不動地看著裴子墨走在自己麵前,故意輕咳兩聲,裴子墨還是沒有回頭。
切,不理就不理。蘇念隨手扯了片樹葉在那邊走邊撕,好似她撕的是裴子墨一樣。一不留神,竟被樹枝掛到手臂,剛好是她用匕首割傷提神的那個傷口處,不禁疼得喊出了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