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青玉所說,她和那個什麼青荷應該都是從不會武功跟著蘇念才慢慢變成如今幾乎是名遍天下的青衣閣四大影衛的。他好奇,那個那麼厲害的青奴,又是從什麼時候跟在蘇念身邊,如果也是和她們一般,為何他就厲害那麼多,如果是跟著蘇念之時就已經很厲害,那又是為什麼屈才跟在蘇念一個女子身邊任勞任怨,做個低微的屬下。
青玉頓了頓,說實話,青奴的來曆,她也不是很清楚。“青奴啊,我不太了解,好像是之前就認識,但是因為什麼分開了。小姐創建青衣閣,也就是兩年前,我們才知道青奴的存在的……”
墨寒輕輕淡淡“嗯”了一聲便專心駕車,心裏卻微微訝異,看來這青奴來曆還挺神秘的嘛。
青玉看墨寒不說話,也自覺沒趣,便微微靠著馬車框,閉眼休息。
馬車內,裴子墨還是那般看著蘇念,兩人並坐一排,幾乎是肩並肩地坐著,裴子墨看著蘇念,蘇念又不得不看著裴子墨,幾乎是眼對眼,這麼近距離,蘇念臉色微紅,可裴子墨還是看著她,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裴子墨才端坐好,將白玉蕭收回腰間,“你,唱的很好聽。”
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謝謝。”蘇念也隻是握著茶杯,淡淡道。她唱的,是一首悲歌,也許裴子墨不太懂其中一些詞的意思,才會覺得好聽。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感覺,裴子墨不會喜歡聽她唱這種悲歌。
看著蘇念喝了口茶水潤喉,裴子墨才緩緩道。“分手是什麼意思。”
蘇念差點被茶水卡死,裴子墨一問就問這個詞,能不能不這麼犀利。
裴子墨看蘇念這模樣,不禁勾唇一笑,“不好說,還是你也不懂。”
蘇念搖搖頭,“我知道……”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那為什麼不解釋給我聽。”
蘇念微微一愣,她為什麼不想告訴裴子墨。為什麼……
“嗯?”
裴子墨輕輕淡淡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蘇念猶如驚醒一般嚇了一跳。“啊?”
“告訴我。”蘇念越是不說,裴子墨就越想要知道,這個陌生的詞,到底什麼意思。
蘇念默了默,良久,“分開……的意思。”
“分開?”裴子墨淡淡重複這兩個字。
蘇念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不想麵對裴子墨的感覺。
裴子墨忽然將蘇念擁入懷中,頭抵在蘇念頭上,不做言語。蘇念本想掙脫,卻不知為何,動了動腦袋,卻終究還是順從的靠在裴子墨懷裏不說話。
天漸漸明亮,一輛馬車快速地行駛在大道上,作勢要衝破黎明的樣子。馬車外,一清麗女子閉目靠在馬車上養神,黑衣男子專注而有神地揮動著馬鞭,策馬揚鞭,極速而去。馬車內,一女子已極其疲憊,靠在一錦衣男子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睛。而那男子微微低頭,吻了吻女子光潔的額頭和那碎落的黑發,也緩緩閉上眼。
他其實,也是早已精疲力盡。從未如同今日這般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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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午時三刻,雲辰大陸第二富饒強盛的國家。——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