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不禁微微一愣,這是還搭上琴藝了。若是自己單單畫畫,哪怕數量質量都超越了芳寧公主,也是絕對輸了的。
蘇念眸子微轉,朝雷柏招了招手。雷柏走了過來,蘇念微微側眸,讓雷柏吩咐奴仆,將畫桌撤了,準備四個畫架,貼好畫布和準備兩支毛筆,三種顏色的墨,然後準備一張小木桌放在畫架圍成的圈裏,所有筆墨都放至木桌上。
雷柏微微一愣,看了看專注於畫畫和吹簫並無暇顧及這邊的夜芳寧,點點頭。
既然夜芳寧想辦法開外掛,那她蘇念也不能幹坐著。
一切準備就緒,蘇念也同樣提筆,不過是解下用作裝飾的雪紗腰帶,將兩支筆綁住,兩頭各掛一支。
瞄準那些畫架,蘇念開始隨著夜芳寧吹奏的簫聲有規律的旋轉。
蘇念在心裏暗歎,還好那時候一直不服氣學不會芭蕾舞最高難度的二十一鞭轉,一直堅持,以致於她後來旋轉三四十圈都不成問題。
又加上現在有內力支撐,轉個五六十圈,小意思。足以畫完四幅畫。
本來正驚歎於夜芳寧一心三用的眾人紛紛看向台上的蘇念,眼裏驚訝更甚。
隻見畫架圍繞的蘇念肩披一襲白雪紗,左腳微微上提至右腿膝蓋處,形成三角裝,不斷轉著圈,轉一圈左腳微微落地一下,而手撚著雪紗,頭隨身動,雪紗末端的筆一次次碰撞在畫架上雪白的畫布上。
眾人驚歎,蘇念同時在畫四幅畫?!而且是一邊隨著夜芳寧的曲子旋律旋轉身體,一邊左右手並用,畫著四幅畫?!
這,比夜芳寧一心三用,更為驚奇。這是,一心五用啊!不,七用!
四幅畫,兩隻手,再加上旋轉。
好生厲害的女子!
而專心致誌在畫畫和吹簫的夜芳寧根本沒有時間也不可能分神來觀察蘇念在做什麼。驚歎聲,也自動以為是為自己。
蘇婉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她看芳寧公主那架勢,必然是能將蘇念甩開遠遠的,蘇念必輸無疑。可是,現在這模樣,嗬,蘇念還真是深藏不露。
蘇念旋轉著,畫的幾筆又將胳膊微斂,微微向下收,雪紗便隨著她的手下擺,因為蘇念力度掌握得剛好,那毛筆筆觸剛好觸及那木桌上擺放整齊為一列的三種顏色墨水上。
不過,隻是沾了赤色和紅色。
兩種顏色雖極為相近,可是蘇念知道,在這麼遠古的時代,不可能找得出三種中原色。
那她便用三種原色中,古代能找到的。
西夏公主已經不能用驚豔來形容此刻她所見識到的蘇念了。原本她還真的想不通,為什麼裴子墨會將身份高貴,溫婉可人,賢淑動人的芳寧公主視若無物,對其視而不見,反而對那個名不見經傳,連她都未曾聽聞一二的蘇念傾心相待。
而後,才子賽初,她聽聞了蘇念的種種事跡,也覺著蘇念乃奇女子,不過比之蘇碧桐,還是算不得什麼。
比之芳寧公主,容貌相當,多了份空靈,身姿相當,多了份仙氣,身份……雖一個隻是官家女眷,一個貴為當朝最受寵的公主,可是蘇念是蘇碧桐的女兒,自然也是尊貴的。